知情人木阿大落在最后,闷着头心里打鼓。
“来了来了,婶子快别哭啦,跟她说!”
“她可厉害啦,小心些。”
纵使说话的声音她们压的再低,华初都走到眼前了,还有啥听不见的呀?
“你们来我家,有事?”
围在木尾巴他母亲旁边的人自觉让开,将苦主露出。
“你……你……”
对上华初略带疑惑的眼,对方话都不会说了!
可他儿子被吓傻了,现在神志不清,啥都听不进去,她心痛呀!
咬牙豁出去,妇人气愤道,“就算耳朵他犯了错,你们也不该放蛇咬他!”
乍一听,华初只捕捉到了放蛇二字,这里竟然有蛇?
那可是美味的食材!
妇人还在继续,不停抹泪,加重了她的悲情角色,“我儿子他就是跟孩子们闹着玩儿,你怎么能那么狠心,竟然……竟然……”
眼看妇人就要哭晕过去了般,华初整理吸收了她的话。
木耳朵,前几天拦住俩儿子,说扁担是他家那无赖。
华初正了正脸色,很不赞同对方的话,“先别哭,好好说话。”
都听不清主要内容了!
妇人没想到华初如此冷静,以前别说护着孩子了,就是谁稍微一挑拨,木真儿铁定先收拾了家里孩子再说!
“我儿造了什么孽,现在人都认不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华初可没使坏,“要哭去别处哭,别影响了我家做饭。”
放下肩上的背篓,华初给小儿子使了个眼色。
木阿二推开门,抱着砂锅出来,直接放到了没点火的柴火前。
木耳朵他娘一看架势,竟有种找错人的感觉!
华初背篓里放了好东西,可不能给人看了去,“我家锅小饭少,你们是都要留下来吃吗?”
赫乐吉跑到屋里拿出打火石塞给华初,要她开始做饭。
阿娘说了,今天吃背篓里那些爬爬壳!
她已经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华初这可一点都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惹得跟过来看热闹的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弄错了?”
光听木耳朵他老娘哭,可谁也没闹明白细节,“耳朵到底咋了?”
“你看清了?是谁放的蛇?”
木耳朵他娘眼神躲闪,心虚没了底气,“我,我儿子没跟谁生龌龊!”
除了前两天听说这一家子,她再没有听到其他。
往日里木耳朵就不干正事,可从没吃过那样的亏,就那天木真儿撇他儿子,她儿子都没跟她讲,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如果不是他们,怎么可能大半夜的,他儿子房里那么多蛇?
华初都懒得跟这些人搭话,可她也烦,“谁家里有多余的调料吗?我这准备开火了才发现少了一味。”
她人刚往前迈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躲开,招呼都没打就跑。
脸皮薄的还留个笑脸,“不巧,我家里也正要买呢,已经好几天嘴里淡着味儿呢。”
“婶子,我就不陪着你啦,我男人也该回家啦。”
木耳朵他娘都没敢再看华初,生怕人都走干净只剩下她,“我一起走。”
还对什么峙?
人家那么理直气壮,别回头拉着她重算别的账才好。
等到所有外人都走干净,华初才喊上大儿子,“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