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翠澜院内，烛灯摇曳。

柳姨娘亲自倒了水伺候晋阳侯洗脚，姿态柔顺又贤惠。

她穿着裹胸亵裙，外罩着一层薄纱披肩，俯下身时隐隐露出胸前的雪白，勾得晋阳侯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柳姨娘垂下的脸扬起一抹得意。

虽然她已为人母，但是一向注重身体保养，哪怕是半老徐娘的年纪，仍旧风韵犹存。

柳姨娘忽的叹了一口气，面露怜悯。

“怎么了？”一直盯着她的晋阳侯第一时间问道。

“侯爷，妾心疼二姑娘。姐姐病逝后，二姑娘就变得沉默，如今更是病了，妾心中担忧，不知该如何是好啊……”柳姨娘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慈母模样。

“柳儿。”

晋阳侯亲昵地喊着她的小名儿，握着她的手起来，感慨她的善良，语气都变得分外温柔，“你不必忧心，摇儿向来聪敏，这会儿只是一时郁结，等过段时间便好了。”

“但那日……之事实在令人心惊，虽说当时堵住了悠悠众口，但过段时间难免会出差池。”

柳姨娘故作温顺地依靠在晋阳侯的胸膛上，柔声细语地说，“妾既害怕姐姐之死另有所因，更怕此事传出去会害了侯爷前程。”

闻言，晋阳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一向对鬼怪之事忌讳莫深，那日之后便时时惶恐，生怕有只字片语流传出去，被有心人得知。

柳姨娘熟知他为人，一见他沉默不语，心中顿时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