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普通高校不同,咒术高专的课主要分为理论和实践两种,且其中实践占大头。
这也就意味着在读的咒术师们在教室的时间并不会太久。
加上讲理论时每个老师的教学方式也有不同,导致有的时候教室内的黑板也变成了一种摆设。
夜蛾正道就是典型的无板书派。
这间接导致他在给流萬安排座位的时候显得极其随意。
反正,就真的挺不走心的!
先不说这学校建那么大,一个年级就3、4个人的离谱性!她一个才1米6的小矮子坐在1米8几的人后头这叫个什么事儿?!
感觉像是被一堵高墙笼罩着的既视感……
流萬叹了口气,尝试着朝一边探了探脑袋,试图让自己的视野能够更开阔些,然而下一秒就再一次被一团毛茸茸的白发给挡住了。
……
…………#
这人怕不是故意的吧……
在左右平移了好几次,最终都以直面对方的发旋做结尾的流萬彻底认清了这个事实。
小学生吗?!还喜欢对新生搞霸凌这种戏码?!
“你们两是在表演什么舞蹈吗?”很显然他两这番动作已经无法让夜蛾正道选择无视了。
当然作为当事人,流萬秉持着心理年龄大不想一般见识的态度并不会告状,五条悟则是直接装傻。
这一结果导致坐在流萬边上、直接目睹全过程的夏油杰都有点看不过去,“你差不多点,悟。”
不过告诫能起到多少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几天课下来,流萬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眼前白茫茫一片的现状,甚至开始致力于在白发里头找黑发的宏图大志。
人的适应力果然是惊人的!
至于五条悟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做出这类针对性的行为,并不在流萬的考虑范围之内。
虽说能通过眼睛看到他人的情感,但她自从自动调好感度的能力被封印后,连带着眼睛的可视能力也有减弱的迹象。
现在的她完全可以做到自动调控。
而多数时候她都会选择不可见,除非是大批量有着类似感情的人聚集在一起,才会被动性地“看见”,这种变化倒也确实让流萬清闲不少。
能力的封印让她总算找回一点作为正常人的感觉,但并不意味着她身上的枷锁已经全部消失。
拥有过多的情感波动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因此有的时候只能选择接受或是无视,在这类情况下也依旧如此。
再者,她之于咒术高专里的人约摸就是个过客,反之亦然,学到她想要的知识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在那之前……
她得把体能课给通过了。
咒术高专的体能课主要分为体能训练和近战训练两种,体能方面她总归还是过得去的,但近身战这块确实比较麻烦。
流萬百无聊赖地坐在台阶上,一边瞅着远处夜蛾正道给自己的另一位同学——家入硝子做着指点。
直到身边台阶上又坐下一个人。
“不过去吗?”
“不去了,反正再怎么样结果都是相同的。”
流萬的用词似乎让对方感到有些奇怪,“听上去好像你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一样。”
“你应该多少有感觉到吧?”流萬扭头看着边上比自己年长几岁的黑发少年,一脸的习以为常,“明明想着认真对待,但到最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就选择了放弃——刚刚你在准备攻击我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让你停手了?”
“你还只是个孩子。”夏油杰如实回道,却很快便意识到了怪异点,“你指的是这个?”
“大概是吧!家入前辈之前试了几次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所以就算再换人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化。不过,常规来说也察觉不到就是了。”
“确实。”夏油杰苦笑道:“那种心理更像是恻隐之心一样。”
“所以近战方面就算喽。” 流萬笑着耸了耸肩,“当然还是得谢谢你的关心。”
她的谢意极其真诚,但莫名透着股距离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最开始上课那事的影响,让她对所有人都产生了排斥——一个小孩儿被这么对待总归会有点难过的。
“对了,之前悟他只是……”夏油沉吟了一瞬,刚想开口为五条的行为解释一番,就被话题主角打断了。
“我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
“啊?”被点名方依然是不明所以,但并不妨碍他自发性地加入到聊天里来,“话说,为什么她不去训练。”
这个“她”显然指的是八木沢流萬。
“因为没有意义。”没等夏油给出回复,流萬就主动给了答案。
“‘没有意义’?”五条悟重复了一遍她的措辞,随即砸了咂嘴,“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意义。”
后半句的声音极小,就跟嘟囔一样让人听不真切。
随即也没等其他两人反应过来,就听他在一旁高喊道:“老师,我来陪她练习!”
“哈?”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流萬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就连笑容都因为惊讶而凝固在了嘴边,“不是,我刚刚说了吧!那根本没有……”
话音还没落,她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拦腰提溜在了手里。
“好了,老师答应了。”
???
他根本什么都还没说吧?!
流萬瞳孔地震,也顾不上什么劳什子的修养,双手双脚并用,努力让自己脱离对方的桎梏。
然并卵,就她那点力气完全就是蚍蜉撼树。
不过,聪明人就要懂得随机应变。
“夏油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