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君一听，乐了，给了墨尘一个眼神，提醒他：“你本无权踏足天界，本座奉劝你在这九天之上谨言慎行。”

只这一眼，墨尘浑身一颤。一瞬间，他觉得对面的人将自己的真身看破了。不仅如此，他在这眼神中周身僵硬，难以动弹自如。

东华帝君倒是没再理他，继续看向白夜离，淡淡地发了一个喉音：“嗯？”

白夜离倒是没有感觉到过强的压迫，对上对面这位威严自显的大神，他反而没有露怯，毕恭毕敬礼过，大方道：“却邪宫首徒，白夜离。”说完，他正身看着对方，不想对方只是轻挑一下眉毛，了然道：“玄女着实有趣，竟会收你入却邪宫。”

什么意思？

这话很短，但蕴含的信息量巨大。能够直呼五极战神为玄女的能有几人？而眼前这位竟然还用如此轻松随意的语气，墨尘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快速掠过天界的各位大神上神，想要猜出对方的身份。

他一旁的白夜离，听到东华帝君的话更多的是觉得义愤，对方话中似乎有话，好似在说：堂堂五极战神九天玄女，怎么就收了一个如此不入眼的小蛇妖到却邪宫来？对方的神色和态度，与左翎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像，尤其是那种居高临下蔑视众生的气息。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白夜离忽然“扑哧”一笑，冲东华帝君道：“大仙人所言极是，夜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入得师父的眼。”

闻言，原本还有些想要置身事外的东华帝君微微一愣，旋即跟着白夜离一起，脸上显出淡笑来，跟他说：“你这小白蛇，本座甚是喜欢！”

？！墨尘被这句话吓得一哆嗦。

白夜离不懂天界规矩和各路神仙的位阶，不知无畏，反而笑得更开了，谢道：“多谢大仙人抬爱！”

东华帝君见状，终于眼中也流露出几分笑意，伸手在白夜离肩上拍了一下，看起来十分体贴，继而给了一个玉牌到他手里，用眼神一点。

“小兄弟，有空到我家做客啊！”他说。

白夜离有些不明所以，手中拖着玉牌，愣愣地回了一声：“嗯。”不等再说什么，那大闲人已经转身离去，转眼便不见。白夜离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问题成片，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走罢。”墨尘用肩膀碰了他一下，催促道：“已经晚了。”

他自然是指要尽快回去，白夜离经他这么一点才回神，，一边跟上墨尘，一边问：“墨哥哥，方才那位大仙人，你也不认得？”

墨尘摇头。他不认识的神仙，白夜离定然也是认不得的，可他总觉的，这位大神似乎是专程在此等他们，今日一见，并非偶遇。

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他是专门等着我们罢”，白夜离摆弄着那枚玉牌，道：“不知这玉牌如何使用。”

你倒是看得明白，墨尘暗想，跟着将玉牌的使用方法告诉他：“看着像一块指路的玉牌，你用灵力催动，便可为你指路。”

“原来如此。”白夜离心中了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