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极不敢”,她低头说完,这才站直身子,望着天帝,道:“小徒顽劣,因尚且未入仙藉便被我丢去妖界灵山,意在让他潜心修行,谁知竟与重明闯下如此大祸,五极有愧,愿领天帝罚。”她少顿,看天帝神色不变,继续道:“至于这小白蛇和凤凰,往后会将他二人禁足在却邪宫内,好生管教。”
“哼”,二郎真君听到五极战神这是要保下二人,唇角一勾,立即接话:“五极战神本就有治下不严之责,只不过……如此说法,岂不是免去了令爱徒诛杀凡人之罪?”看到众仙家纷纷点头认同,二郎真君趁热打铁,再次开口:“二郎明白五极战神爱护幼徒之心,只不过……这天纲并非儿戏,且如此重罪又岂有说免便免的道理?要二郎说,此次正是教育令徒的好机会,否则,只怕他将来有恃无恐,铸成难以挽回的大错!”
这话听着是说给五极战神听,但实际上是说给天帝和众仙听的。
果不其然,二郎真君这番言辞博得了不少认同,紫阳真人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这一套滴水不漏的逻辑。
五极战神不理会二郎真君,只是缓缓拱手躬身再次一礼,等着天帝发落。
天帝见状,知她这是在向自己表明态度,等了一阵,终于开口:
“五极战神九天玄女治下不严、督导不利,罚随西方菩提论道百年重明在人界显露真身、放凤凰火,触犯天条,念在战帝江有功,罚在却邪宫闭门思过百年至于这小白蛇……”,他目光落在白夜离身上,饶有兴趣的停了停,继而道:“白夜离,你既三跪九拜成为玄女座下首徒,便已入仙门,夺人性命实属不该,触犯天条不可轻饶,着,削去修为,罚打入轮回重新修炼。”
此言一出,白夜离、墨尘、重明、拦在殿外的左右翎皆是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紫阳真人咋舌,心道果然逃不过如此罚则,又稍稍有些庆幸没有将他送上诛仙台飞灰湮灭毕竟区区一条小白蛇,神魂俱灭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给他了一个重新修练的机会,也算是天帝网开一面了。
二郎真君和啸天这边则是笑意渐渐爬上唇角,如此,算是大挫了五极战神却邪宫。
无极战神却是依旧躬着身行礼,并无起来之意。
天帝见状,微微蹙眉,天帝发落,法随言出,再无收回之理,如今五极战神这般作为,着实让他心生不爽。
“如何?”他声音中带了几分不悦,“玄女可是有所不满?”
“五极不敢。”五极战神躬着身,依旧不起,低头应道。
天帝看着她背后斜着的炎煌剑,目光渐冷,闭上眼睛,干脆不再开口。
“东华帝君到!”殿外通报声再次传来。
天帝睁开眼,看到东华帝君一身水蓝仙袍,并未束冠,额发松散地在脑后随意挽着发髻,一旁,是他随侍的仙童。
墨瞳跟在东华帝君斜后方,看着自家主神闲适淡然的神情,心中暗道:说着不来、不来,这不还是来了!
一旁,上万年未见过的东华帝君的神仙均是惊地说不出话更有新入仙藉的上仙、小仙,目光跟随着东华帝君的,挪也挪不开。
这是什么日子,这小白蛇又是什么来路,连东华帝君都出面了!
“东华……”,天帝起身,看着东华帝君一步步走上玉阶,来到他面前。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还有墨尘和白夜离,他二人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