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离看他们二人久不说话,心道有戏,继续开口:“既然事有疑问,不若劳烦二位回阎君那里问问而清楚,至于这些人,若是确在生死册上,你们再回来找本仙尊便是。阎君生死簿,小仙自然是不能干涉。”
“这……”
“便依仙尊所言。”
黑白无常自觉惹不起这天界闻名的白夜离,更何况他还带着霜河,临走还不忘行礼,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白夜离静静等了好一阵,确认黑白无常确实走了,这才松口气,整个人跨下去,靠在牢门上。
看着牢里拥挤在一起的众人,他施法让他们熟睡,收入万方枢内,心道:委屈你们一阵。
点点人头,发现刀斩的心腹聂云并没在里面,他撇撇嘴,道: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向来是单独羁押,要么就是连夜提审去了。
意外遇到黑白无常耽搁了他不少功夫,白夜离懒得再浪费时间,干脆祭出灵力在整个府中后院搜寻聂云的气息不一会儿,便得知了对方所在。
不远,就在一旁隔堵墙的屋内。
白夜离呼口气,隐去身形,大摇大摆走出地牢,翻身穿墙眨眼功夫便看到了聂云。外衫被扒了,里面的亵衣被鞭子抽地遍是破痕,血从里面渗出来。屋子里飘着淡淡地咸味,白夜离看到一旁的水桶,知道那甩着的鞭子上沾了盐水,打在人身上滋滋生疼。
啧啧,都是凡人,何必互相为难?
白夜离隐着身形,站在角落看着屋子里的好戏。
“说不说?”
“说不说?”
“说不说?”
每问一次,便有一道鞭痕加在身上。这个聂云倒是令白夜离另眼相看,硬气地很,闷不吭声不说,抬着头,直直看着审讯自己和行刑的人,怒目而视,好像自己才是坐在那高堂椅上的人。
等了一炷香,外面终于有动静了,声音嘈杂起来,最后,变成鸣锣声和高喊声:“犯人被人劫走啦!”
看着屋子外面明晃晃的火把光,白夜离心下暗暗不爽:这么久才发现,活该你们被人劫!
屋里,鞭子和逼问告一段落,审讯的人站起身,走出屋子,其他人也跟到门口,一时间,绑在中央木架上的聂云孤身一人没了看守。
白夜离嗖嗖两下断了他身上的绳子,一手拽着飞身一上,便冲破屋顶直朝城门而去。
“在那!”
“快追!”
院子里乱成一锅粥,谁能想到就这么看一眼的功夫,被捆地结结实实的犯人就被就走了呢?
聂云还没晕死过去,不过是憋着一口气,此时被白夜离救下,又是跳又是飞地,气息虚弱地问:“你是何人?”
“救你的人。”
“不,我兄弟还关在地牢里”,聂云拽紧他的袖袍,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我们的兵器还被扣着。”说完,他便昏死过去。
“啧”,白夜离道:“真是麻烦!”东西带不走,烧了遍是。他回身看向守军府邸,锁定了库房和兵甲所在的位置,心念一动,祭出一道灵力化作火光,直直落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