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会意“好,我明白了,我跟邵警官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基本话术。”
艾文迪忽然笑了“如果负责这案子的不是邵警官你还会专程来做这些文书工作吗?”
解语想了一下“我会。”
也许这些的确不是她作为法医的本职工作,也许这些工作可以赖给艾医生这个义务帮忙的顾问,也许可以扔给警局从本来就捉襟见肘的警力中再耗费一部分。
但她没有办法坐视。
反正此刻她能从解剖台或实验室得到的东西相当有限还不如省出时间精力,做点真正有用的事。
哪怕是当工具人。
这份工作,让艾医生那样的专业人士来显然是浪费让警局派人又涉及医学基本知识的欠缺她也许反而是最好的人选。
艾医生没休息几分钟咖啡只喝到一半就被助手叫去处理病人。
解语跟邵晖简单沟通过后者显然对她新找的工作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惊讶但也很快理解了迅速从警方角度补充了一些ps,如果遇到有价值的线索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套到尽可能多的信息。
解语记下这些技巧迅速用在自己筛出来跟“画眉嘴国王”无限接近、需要进一步排查的对象上。
几个小时迅速过去。
解语一边“回访”,一边根据反馈的信息做记录。留下的电话是空号人在外地外国来不了,已经在别家医院做了,工作学习忙没时间暂不考虑
好消息是对面都没对她的身份提出怀疑也很少听两句直接挂掉的,看来解语第一次假装牙科人士就迅速上了手。
更好的消息是,打过去的电话中,竟然有三五个人就在本地,有时间,有金钱,有决心,最近在犹豫要不要开始行动,解语的嘘寒问暖正好赶上时机,表示愿意来医院看,比如
“喂,您好,请问是秦先生吗?”
“我是,请问哪里”
解语努力模仿前台的说话方式,“这里是江城口腔病防治院,我是负责病历管理的护士,秦先生,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的,请讲。”
“是这样,今年3月您有来咨询过口腔正畸的问题,不知道您现在怎样,开始在治疗了吗?”解语努力不露出破绽。
“哦,后来我又去过市一院、市三院,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你们那里比较靠谱,交通也方便,前天还想打电话约时间呢,但翻了半天没找到你们电话,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想就在你们家做了。”
“那欢迎啊,这样吧,我先备注您的信息,稍迟会让专门负责约诊的同事跟您联系啊。”
“好的,谢谢,等你们电话了。”
艾文迪结束一天的治疗,从解语手上接过那些有进一步治疗意愿的患者名单,忍俊不禁,“好吧,我尽快把这些信息返回去这就是加倍还上人情了。”
虽然于搜查方面没有突破,但至少没有添乱,还多少帮上忙,解语稍觉安慰。
这时邵晖出现在门口,是来接人的。
艾文迪就笑道,“我正在说,小师妹如此宝藏,你可得把她看好,不然有的是人挖墙脚。”
“说的对,所以我专程过来刷存在感。”
邵晖身上的警服还没换,跟这里护士们见惯的白大褂相比,又是另外一种冲击,有别于学霸这种后天社会滤镜,他代表了更接近本能的满满荷尔蒙正气,一群小护士女医生都忍不住围观。
“刚刚过去那高个子是谁的患者?我怎么没印象,好帅啊!”
“天啊,制服诱惑!我人没了”
“别想了,艾医生小师妹的男朋友,没我们的份。”
“好吧,这相当说的通,方医生那么漂亮。”
芳心破碎的,除了被狙击的一众女医护,还有可怜的刘医生。
如果当初听说这位小师妹名花有主时,他还只是一阵失落,那么看到邵晖本人,只能彻底死心了。
回去路上,解语中午没机会说的话才找到了出口。
“我竟不知道来指导工作的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