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连诀和福伯来到风千鸣的院子唯品居,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各种声音,有喝斥的,有叫呼的,有喊冤的,有求饶的,真是奏得一首好乐曲呀。
当风千鸣听到风连诀来了,他躲在床上用被子盖过了自己,那死家伙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平时不是只在他的紫临居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吗?他这院子刚刚出事,他就来了,真是个好爷爷呀。
你说风千鸣为什么不跑反而是用被子盖过自己?是因为风连诀来的速度太快了,他现在跑出去肯定被抓个正着,情形对他更不利,到时更不好交待了。老东西表面看着亲切和蔼,实际上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很快,外面的吵杂声都停止了,只能听到哒,哒,哒的声音,这是风连诀手里的拐仗发出的,每一声都像打在了风千鸣的心坎上,随着声音的越来越靠近,风千鸣额头的汗也滴得越来越快。
风连诀作为一家之主,他的手段和威严不是闹着玩的,风千鸣现在还没想好推脱的借口,其实吧,他这事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又有些严重,就看事情如何发酵,家主如何处理。
“鸣儿”,明明是和蔼的声音,听在风千鸣的耳朵里,却像夺命的利刃一样,风千鸣不自觉地抖起来。
风连诀一进屋,这屋里的空气飘着一股靡烂的味道,这屋子像被打劫了一样,凌乱无比,桌子椅子,被子衣服,灯台茶杯都洒了一地,下人们还在收拾,地上还有没来及抹去的血迹,好一幅销魂的景象,他以前以为风千鸣只是好玩了些,没想到,这小子纵乐无度。
福伯也有眼色地叫下人们停下手中的活,把窗子全部打开,重新熏上清神的药香,另外抬了一张新椅子到床边。
风连诀看了看床上那团不停抖动的人影,心里是有些怒气的,想他风家个个都是热血男儿,敢做敢当,顶天立地,可风千鸣,他从小到大,一无是处,要不是他娘护着,怕是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风连诀坐在椅子上,没有拉被子,而是柔声地说:鸣儿,我是爷爷,该起床了。
我去,这一屋子的乱他眼瞎吗?风千鸣心里在呕血,这老东西不可能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赶过来,现在还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是想干什么?难道他不打算计较?那自己岂不是逃过一劫?
会不会是风千绝回来,老东西觉得还是自己堪任大业,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自己?风家人丁单薄,他生了两个儿子,可都死了。现在孙子辈也只有风千言,风千绝和他了,风千言懂事起就没理过家族的事,一心就研究他的医术,而风千绝自他母亲一事已对家族死心,要不然也不会出去5年都没回来过,只有他,一直呆在家里,一直为家族的事操心。
想来想去,风千鸣觉得是只有自己才是风家继承人的最好人选,怪不得这老东西一大早就过来控制局面,是不想让自己出事吧,要不然,风家真的要漠落了。
风千鸣决定上演一出苦情戏,酝酿好情绪后,风千鸣轻轻拉下一点被子,露出了自己的头,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露在了风连诀的眼里。真丑!这是风连诀的第一想法,他一大早过来是找虐的吗?
虽然风连诀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表情,可眉毛还是出卖了他,不自然地抽了一下,稳住,这戏还得唱下去。
“鸣儿,你院子里一大早就那么吵闹,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而且你这屋子如此凌乱,是不是”,风连诀停顿了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着。
风千鸣听到风连诀的话立马警惕起来,眼里闪过的杀意不逃过风连诀和福伯的火眼金睛。“没事,我昨晚喝醉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屋子里的东西,不过,我隐若觉得有人想要杀我,幸好有下人来他才逃去的。爷爷,我好怕,是不是我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他们来找我报仇了”?
风连诀此刻才知道,他这个孙子至少是还有优点的,他的演技就不错,说得像真的一样,要不是事先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他还真的被唬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