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熠棠的笑意凝在脸上。
他不敢相信方才还无意识对着他撒娇的小丫头,下一秒就这么无情地冒出来一句话。
“你说什么?”
祁熠棠垂在身侧的大手微微攥起,强行克制住自己快要冲破牢铐的暴戾情绪。
“你的伤早就好了,也有能力去赚钱,我和你非亲非故,你没有道理寄住在我这里。”
景斓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淡淡的叙述着实情,又是把面包塞回他的怀里,匆匆转身离开。
景斓的步子很是慌乱,好几次都险些绊倒自己,可是她不敢停下脚步,依旧是垂着头不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怕她再多看祁熠棠一眼,就会心软。
身后没有脚步声,景斓绕过拐弯处才敢偷偷回头瞥了一眼。
那男人并没有跟上。
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景斓只觉得自己的心窝处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大块,空荡荡的。
还留在原地的祁熠棠,定定的凝视着景斓离去的方向,被塞进手中的面包早就被他烦躁的捏扁。
他不明白。
自己这般忍让,把最好的全都留给她,为什么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么铁石心肠?
裤兜里的手机震震的响着,在寂静的夜色里很是突兀。
祁熠棠挂断电话,那人又是坚持不懈的打来。
祁熠棠烦躁的接听:“谁?有屁快放!”
“小棠哥哥还真是粗鲁”
是那熟悉的腔调,笑意里是难以掩饰的嘲讽。
祁熠棠扬了扬眉角:“你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