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托盘换了三次地方,她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贴着我,我撕都撕不下来。
顾言之采访完来找我的时候,温采音还在口若悬河地跟我宣战。
她正在说:“傅筱棠,你不服气也没用,哪怕你对顾言之掏心掏肺,你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给他,只要我对他微微一笑,他就会立刻回到我身边。”
这时,顾言之已经站在我们桌边了,她还在滔滔不绝,沉醉在自己的魅力当中。
我仰起头笑着对顾言之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屠宰场了,心肝脾肺肾的什么都收。”正好顾言之来了,我得以脱身,我站起身来:“刚好顾言之来了,温采音,你就展现你的魅力,跟他微微一笑吧!”
我趁机溜之大吉,一个晚上她都在我耳边苍蝇一样唠叨,实在影响我的胃口。
我寻得一方净土,把我刚刚拿的美食放在桌上,刚坐下顾言之就来了,在我的对面坐下来。
我看看他的身后,没有温采音。
我说:“那个自信心爆棚的女人呢?她说她微微一笑你就会回到她身边,她笑了吗?”
顾言之拿了一只我碟子里的虾剥好又放进我的盘子,再剥下一只。
他没说话,剥虾的动作极为认真。
我环顾四周,在角落里看到了正盯着我们的温采音。
顾言之淡淡地说:“不是说饿?多吃点,别东看西看影响胃口。”
嗯,这个倒是说对了,多看温采音一眼的确是挺影响胃口的。
顾言之只坐了一会,就有很多人端着酒杯要敬他酒。
真是个现实的世界啊,顾言之前段时间不要太乏人问津,出席什么会议人人避之不及,仿佛他是一块臭肉。
不过也难怪了,他曾经的女人都那么现实,更别说一些酒肉朋友了。
我吃饱了就回去,我是孕妇不必应酬每个人,顾言之要送我我谢绝了。
我说:“江翱走了我也走了,这里总得有人坐镇才行。”
“那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打电话。”
我看着他笑:“不用了,我不是你的谁,还有你现在又有个穷追不舍的温采音了,我是多余的。”
胡师傅过来给我披上披肩,我拽着披肩的两头转身上了车。
顾言之笔挺地站在酒店的大门口,胡师傅的车从他的面前开过去。
车拐了个弯了,胡师傅说:“顾先生还站在门口呢!小姐,我刚才在酒店大厅看里面的转播,顾先生怎么还是顾氏的股东?原来他没有被开除啊。”
“他是股东,顾爸爸的亲儿子。”我说。
“就是。”胡师傅点点头:“我也说顾先生那么聪明的人不至于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放弃所有。”
可那么一个女人还自信得很哪,她真的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不行,随时随地都能让顾言之回到她身边。
回到家,贺云开仍然在,我把蜗牛拿给小泗说。
她问我:“生的还是熟的?”
“当然是熟的。”
“生的我可不吃,筱棠我告诉你啊,生蜗牛就像是一团鼻涕。”
还好我吃完了,不然真要被她说恶心了。
“你爱吃不吃,不吃我扔了。”
“浪费粮食。”她两根手指头捏着蜗牛像吃田螺一样吮,我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吃。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爱?”
“是啊。”我说:“你吃东西的样子像头可爱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