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彤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寒晚宫里的那株银杏。
因为常年无专人照管,枝桠难看得很。
但银杏叶是真的漂亮。
一到这个时候,树下就是一片金色的海。
深深浅浅的金黄树叶,一层一层地铺开,与桑每年都会带着她们捡银杏果。
清欢向来稳重。
每当她跟着与桑捡果子捡的忘我时,清欢就会把温水提前准备好。
那时她们可是真穷啊,连陈茶渣都没有,只好用银杏叶和银杏果煎水做茶,而且量还不能多,每次沾沾唇,清欢就要收走了。
云彤记得,那会儿她可不止一次拉着清欢的袖子撒娇,要再多喝一口。
清欢就比她们大一岁,但却永远在照顾她们。
她和殿下则永远都在耍赖,气得清欢哭笑不得。
那个时候,她们年纪都还小呢。
殿下十岁,她也十岁,清欢十一岁
“拖下去吧。”
叮铛!
人影已经再见不到,被拖过门槛时,一支簪子掉了下来。
那是做工非常粗糙的一支银簪,而且因为天长日久的摩挲,簪头甚至都有些斑驳了。
清欢一见到它,立刻红了眼,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与桑亦是如此,只不过她没有哭,毕竟该流的眼泪,她早在最先知道时就已经流光了。
“时间不多,殿下,我们该走了。”
“好。”
与桑转身,看着陈闱令问道:“闱令,我们这边没什么损失吧?”
陈闱令微微摇头,“没有,殿下放心,后面的事老奴都安排好了,不会有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