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一进门,便看到缩在沙发上的人,睡得格外沉,可能因为暖气并不是太足,睡梦中的人不经意的蜷了下肩膀,秀气的眉皱成一团。
他淡淡的扫了眼周姨,低声道:
“为什么不拿毯子?”
不待周姨回答,他打了个制止的手势,上前将人轻轻抱起。
睡得正沉的人并没有睁眼,只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手就下意识的就钻进了他衬衣里,声音小得像是在梦呓:
“还是这里暖和……”
江北任那冰凉的小手在身上汲取热度,唇角勾了勾,目光愈加柔和,轻声道:
“真是会找地方。”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拱了拱身子,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么晚才回家,人家都等困了。”
声音轻轻软软,带着戏文般的娇懒,猫爪子般挠得人心直痒痒,江北边将人抱进卧室,边轻声的道:
“困了怎么不回房间睡?”
林七月眼都没睁,声音里全是睡意十足的绵软:
“要等你回家。”
回家,回家。
江北突然紧紧收拢双臂,深深的呼吸她发间的气息。
不能放手,死也不能放手!
失去的半边心脏一旦回归又岂能被夺走?
他将人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想要抽回手臂,她却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本能的紧紧靠在他怀里寻找热度,那姿势,就像纠缠不休又恩爱异常的情人。
江北侧躺在她身边,将整个人完全收入怀中,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纯婴儿式的安慰。
渐渐的她又睡了过去。
江北动了动有些麻掉的半边手,想将她平放在被褥里,她却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喃喃呓语:
“别走,别走”
江北倏地眯起眼睛,俯身吻上她细嫩的耳垂,轻声低语,声音中带着某种不可言语的蛊惑:
“我是谁?”
睡梦中的人被酥麻的感官弄得拱起身子,熟悉的男人特有的气息侵略般包裹着她,感觉无比安心的同时被低磁带着魔性的声音蛊惑:
“我是谁?”
“江北。”
“江北是谁?“
“是你。“
“不,江北是你男人。“
“……”
“江北是谁?“
“是我男人。“
“乖,跟着我说,江北是我男人,是我这辈子都要跟随的男人。”
“江北是我男人,是我这辈子都要跟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