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事关李婉,容曦就一定要听听徐容彦到底会说什么,安顿好徐容娴在车里上药,她跳下马车,那边徐容彦也刚好下车,两人视线相交,容曦立刻扭过头去,率先走进旁边的茶楼。
天气炎热,茶楼里喝茶的人极多,桌上一壶凉茶,几样点心,消磨一天的时光,容曦来到楼上一间雅室,要了一壶菊花茶,徐容彦也就进来了。
“现在想见你还真不容易。”徐容彦说。
“说吧,你知道什么?”容曦不想听她讲些其他的,冷着脸问。
“呵呵,果然是事关你娘,着急了?”
“你若是没事我走了。”容曦起身打算离开,她还要去刘府,等会日头升高会很热的。
“别急,既然我拦下你自然是会告诉你的。”徐容彦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天匆忙去收拾周桂英那个贱人没成功反而差点让爹厌弃了娘亲和自己,后来王氏特意教育了她几次,她以后可不会那样莽撞了。
“那你说吧。”容曦再次坐下,若不是听到徐容彦提到李婉,她是绝对不会坐在这里的。
“那个王婆子已经死了,就在昨夜,”徐容彦昨夜心烦,悄悄起床去花园散步,不想居然看到了王婆子被丢出去了。
“在哪?”容曦知道王婆子是知道当年旧事的唯一证人,其他虽还有知晓当年事情的丫鬟婆子但大多都被徐家老夫人打发了远远的,那些人虽然也可以找来,但是她们所知不多,没有王婆子那样详细。
“我看到的,我听那两人说她拿着过去的事情威胁祖母,祖母就让她永远说不出来喽,不过呢我还有个消息你想不想听?”徐容彦耸耸肩,王婆子在她面前被丢到了荷花池里,那落水声倒是很好听,徐容彦想她下次也把人那样悄悄的丢在水里喂鱼。
容曦皱着眉头,徐容彦的脸上都是阴冷的笑容,和她小小年纪特别不符,“说吧,你的要求?”
“我要徐容娴,将来你嫁入太子府要带着我。”她想了好几天,为何要让徐容娴进入太子府,徐容娴又不够听话,到时候不能讨太子欢心也不能帮助徐展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她进入太子府,凭着她的手段还斗不过一个徐容曦吗?到时候她徐容彦取而代之,将来有一天那无上尊位自然也是属于她的。
“呵,我何时说过会嫁给太子了?”容曦想笑,徐容彦的打算都在脸上。
“你别装模作样了,靖远侯府王小姐那么讨厌你,顾若云又对你处处戒备,太子几次示好,你又有县主尊号,封妃是迟早的事,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徐容彦眼角一撇,她也是查了多日才做的决定。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大姐不会离开李家。”反正说话又不掉一块肉,答应她也无所谓。
“不行,你必须把徐容娴交给我。”徐容彦开口,徐容娴的相貌远在她之上,只有毁了才能让她安心。
“那你可以留着秘密了,我不可能拿她做交易。”容曦怎么会不知道徐容彦的心思,她不过就是要除掉绊脚石,她们二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徐容彦居然能够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容曦不免感到悲哀。
“好吧,反正。。。”徐容彦低头一寻思,将来再做打算不不迟,也就不坚持了。
“我在祖母卧房外听到,她说王婆子有留下证据放在老家她儿子的手里,今日一早已经有人去来显了。”
顿了顿又说,“还有。。。你娘居然被葬在了乱葬岗,啧啧。。。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徐容彦双眼闪烁着精光,她特别期待看到容曦愤怒悲伤的表情。
“怎么死的?”容曦表情安静,双眼直视徐容彦,其实袖子里的指甲已经扣在了肉里。
“呵,还挺镇定,你娘。是。活活。疼。死。的。”徐容彦说的极慢,身子一点一点探过桌面,双眼紧紧盯着容曦,一丝表情都不放过,她要看到容曦心痛的表情。
可惜她的愿望落空了,容曦面上不变,双眼水波潋滟,嘴角挂着微笑,平静的看着徐容彦,娘亲告诉过她,心里的想法不要随意表达出来,痛苦或者欢乐都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不会因为你的愤怒或者痛苦或是欢乐有所改变。
“喔?”容曦嘴唇微张。
徐容彦没有看到期待的表情,失望的坐回去,她却不知道袖子里容曦的手掌深深的一排指甲印,皮肉绽开,有红色的血水渗出。
“好吧,你娘中了慢性剧毒,死的时候全身都疼,从骨头缝里都每一根发丝,足足疼了三天三夜才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