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珩一觉醒来不见裴霁拿出手机一看,才早上七点出头。
胡乱抓了一把头发,言珩掀开毯子起床不应该是起沙发毕竟他昨晚都没睡到床。
酒店的沙发上坐人还行但睡觉就太勉强了言珩睡一晚上,觉得全身都僵了肩膀还隐隐作疼。
言总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只是昨天他忙完出来,裹得蝉蛹似的裴霁已经睡着了。
怕这只醉蚕半夜不舒服口渴什么的,他便没有回自己舒适的总统套房。
房间的双人床那么大,裴霁躺上去占的空间不到四分之一,但言珩也没毫无下限的凑上去同床共枕。
现在当事人就是后悔早知道一觉醒来人没了他就该抹了面睡床。
这样裴霁起床时他也感觉得到。
也不知道小院长早上起来看见他在房间是什么表情。
言珩脑补了一下,发现想像无能。
裴霁的行李还在房间言珩倒不怕他酒醒后羞愧跑路,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去哪儿了。
收到言珩这条消息的时候裴霁已经在酒店餐厅吃完了早餐。
他是今天第一批用餐的顾客各式各样的早餐才刚出炉,空气中萦绕着各种香气。
看到言珩的消息,裴霁没回等酒店工作人员打包好餐食后,他道了谢接过,不急不缓地进电梯。
房卡插着电,裴霁走时候没取,所以他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只能按门铃。
门铃刚响过两声,房门就咔嚓一声从里面打开。
门内的言珩看见裴霁,问:“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裴霁瞧了他一眼,径直走进房间,没开口。
低眼一瞧,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言珩关上门走过去:
“你饿了?怎么不打电话让酒店的人送上来?”
把早餐放桌上,裴霁平静一抬眼,终于对言珩开口了:
“这是你的。”
言珩闻言一挑眉:“你吃过了?专门给我买的?”
不等裴霁回答,言珩看了一下袋子里面的,竟然有四五个盒子。
身体半倚靠在桌上,言珩好整以暇望着裴霁,心情愉悦:
“小院长,这是昨晚的报答吗?”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言珩的性格,更何况对方还是裴霁。
听言珩主动说起谈起昨晚上的事,阳台上晾晒的衣服在裴霁脑海里一闪而逝。
抿了抿唇,最后裴霁对言珩道:“谢谢。”
“就一句谢谢?”言珩可没那么好打发,摇摇头,拖腔带调嗓音慵懒:
“小院长,我伺候你一晚上,一句谢谢可不够。”
说到伺候两个字的时候,言珩还特意顿了顿,让本来挺正常的一段话,这话听上去暧昧不清。
昨晚任劳任怨照顾裴霁时,言珩脑子里根本没想这么多,但现在话都说到这儿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向小院长讨好处的大机会。
听了言珩的话,裴霁没开口,定定地看着他,眼里那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
言珩在裴霁身边坐下,一双大长自然交叠,姿态闲散地看裴霁:
“昨晚喝醉后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裴霁沉默,他平时连啤酒都不沾,昨晚是第一次喝酒,还是特调酒,所以断片得有些彻底。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上了车,好像还洗了个澡。
其他的就没了。
瞧他这副表情,言珩心里了然,语气轻快:
“你想不起来也没事,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你别紧张,其实你也没做什么。”在裴霁的注视下,言珩冲他一笑,笑容勾人:
“也就是拿着蛋糕一阵乱戳,戳烂的还非要喂我吃,送你回去的路上一直贴着我不放,要和我腿贴腿,抱了我一下,刷着牙还冲我卖萌,牙膏沫差点弄我身上,还叫我哥哥,让我给你洗脸放洗澡水”
言珩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地跟裴霁数,他每说一条,对方眉心就跳一下。
添油加醋说完后,言珩对表情略僵硬的某人微微一笑:
“现在想起你昨晚都做了什么吗?”
裴霁怀疑言珩的胡说,但他没证据,但他抓住了言珩话里的一个重点:
“你是说昨晚是我自己洗的澡?”
言珩点头,眼里的笑意夹杂点促狭:
“是啊,自己洗的,浑身上下就穿着条短裤就出来了。”
里面连条裤衩都不穿。
得到肯定的表情,裴霁表情明显一松。
和言珩帮醉醺醺的自己洗澡一比,对方打趣他真空的事也就不值一提了。
见他的表情,言珩眉毛一挑,明知故问:
“怎么,你以为是我帮你洗的澡?”
“不过你要是想,下次有机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说完后不等裴霁回答,言珩目光上下打量他一圈,顿了顿后,才慢悠悠地补了后面半句:
“只是小院长,我的劳务费可是很贵的。”
裴霁冷漠:“你想多了。”
言珩一笑,不对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发表意见,把话题绕了回来,笑眯眯道:
“所以,你要怎么报答我?”
裴霁的确是没记忆了,但对言珩的话存疑。
他不相信自己会强喂蛋糕、会贴着人不放还叫哥哥
但房间也没监控没法证实言珩是胡编乱造,而且他的衣服还挂在阳台,言珩的确是照顾了他一晚上。
于是裴霁看言珩:“你想怎么样?”
言珩等的就是这句话,皱着眉佯装思索一番,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