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自幼体弱多病,圣清观里皆是女师父,要是生小病的话观中的师父便能治好,碰上大病只能请大夫过来。可男女有别终是不妥,所以得过的病都会让嬷嬷留着药方,自己也学了些皮毛,但仅仅也只是皮毛。”
世间上能懂医理的人无非两种,第一种是精通岐黄之术的人,行世救人攒功德,第二种就是常年羸弱多病的人,常年泡在药罐子里。
前边第一种对于自己的看家本事是否出自真心喜爱无人知晓,只不过后者对于那常年累积的药罐是真的痛心疾首。
但凡可以跟正常人一样活着,谁又想跟亲尝百草,品万般苦。
听完解释,大夫瞬间懂悟,“二小姐体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除了靠药汤吊着,还得增强体质方能固本培元。”
他给姜姝把过脉,她的脉象确实比寻常人要弱许多,当时还以为是因为她身体不适所以才会这样的,这会儿听她那么说,倒更偏向是本身的问题。
“幼时嬷嬷也曾想让姝儿习武强身,怎奈这副身子实在跟不上,没练几招就会变得心律不齐心悸、胸闷气促,最后只得不了了之。”姜姝攥紧衣衫,她黯然低下头。
了解到事实的真相,姜熙一时间呐呐失神。“你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她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才那么废材的?
而且是打娘胎带出来的问题……
她要是与人斗还有胜算,但要是与天斗,那如何能斗得过?
想她刚开始还在花园里对她冷嘲热讽,不停的挖苦对方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这种揭人伤疤的作为与杜雪筠她们又有何区别?
“嗯。”
姜姝垂着头,整张脸都缠在阴影底下,让人难以分辨得出此时的她在做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