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0.真心的力量(1 / 2)不止于日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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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月好几年没回家过年,就算一旁的樊星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语,但如今回到父母身边,在她看来,“照顾”姐姐就不再是她的责任。

下车前,樊星特别交代,不许提及她怀孕又流产的事。这本就是樊星的“家事”,要提她早就通风报信了,自然不会说,但还是找樊父报销了姐姐的高铁头等座的票钱。

贴完新春联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家里看了眼,见樊星没在客厅才问道,“你姐怎么突然回来过年了?”

“可能是和姐夫……”樊月从地上捡起剪刀和透明胶,姐夫这个称呼说到一半别扭的不行,改口叫了名字,“可能和陆迪吵架了,回娘家耍耍脸色。我们这也不好几年没有四人团聚了,挺好的。”

樊父笑的和蔼,只是眼角的皱纹似乎比去年又加深了几条,“是,我和你妈现在都后悔死了,把你送那么远读书。”

“爸你别煽情,”樊月卖着乖,“我这不回来了吗。再说沪市和南城就几个小时路程的地方,你们要真想我怎么也没来看我?”

“你不成天都忙着上班,再说去了也没地方住。等到时候给你姐换了大房子,我和你妈一去就去一个月,看不烦死你。”

父亲提及房子的事,樊月自然联想到那生孩子满月奖励的50万首付款,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并非不悦父亲要拿钱给姐姐买房,而是想起陆迪的所作所为,以及姐姐这段时间经历的种种变故。可父母还被蒙在鼓子里。

到了口边的话欲言又止,樊星的“警告”也不绝于耳。樊月闭了眼,悄悄地叹了口气。

她突然觉着,自己内心深处,其实是个挺冷情的人。她没有太多的欲望,大多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有了挺好,没有也不用去强求。

被保护宠溺的好,一直以来过的顺风顺水。人生里没有经历过多大风大浪,她自己也不愿去面对,若不得不应对之时,她也偏向选择最温和乃至逃避的方式去应付。

樊月想要就这样拥有开心普通的人生,也正是因为有父母给予了她任性开心的权利。

所以樊星这事,她既然有主见,就让她自处理去吧。

樊家的除夕晚餐,以往都是和大伯还有小姑两家一起去酒楼点一大桌菜,阖家团聚后回到他们家看看春晚一同度过的。今年因为大伯病重住院所以各自在家,显得有些冷清。

樊月帮妈妈把最后一道清蒸鱼摆在餐桌上,去卧室叫了姐姐来吃饭。

她推门进去时没敲门,樊星正在和人电话,“就算你和那小三断干净了我也不会再跟你……我管你怎么和你父母交代好了不说了,我去吃饭了。”

见樊月进来,她匆匆挂了电话,冷冷地看了妹妹一眼,“进来不知道要敲门么。”

“敲了你没听见,”樊月敷衍着,“饭好了,来吃吧。”说完也没多问,转头就走了。

饭桌上,樊母旁敲侧击,想要探点口风,樊星眼神躲闪着,“陆迪家里今年过年人多,樊月不也好几年没回来,我想就刚好回南城来陪你们过年。”

“是不是两人闹不愉快了?”

樊母这话一问完,樊星就瞪了樊星一眼,认定了她是背后通风报信的人。

樊月扫了一眼,懒得理会,夹起父亲递来的色泽金黄的红烧肉,伴着香软的米饭吃了一大口,一脸享受,“妈的手艺一如既往,绝了。”

樊母一听笑的合不拢嘴,注意力也就转移,不住给女儿夹菜,“也就是因为你大伯住院我们才在家里做……哎呀瞧我这说的什么,大过年的,你多吃点。”

“大伯生什么病,严重么?”母亲许是失言,樊月还是接着话题追问。

她初中的时候,关系很亲近的舅母得了癌真住院,樊家父母为了保护她连探病都没让去,直到人去世火化,葬礼也没让樊月出席。

本以为也只会得到父母的闪烁其辞,谁知她这随口一问真叫整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樊父神情有点变了色,酌了一口白酒,语气努力放的平缓,“大伯之前老出去应酬,烟酒交加肝出了点问题。已经在省院治疗了,你们……过两天有空带你们去看望一下。”

父母在说事的时候,如果小事总会直接了当的说明没大碍。可父亲的口吻,明显是想要云淡风轻地一口带过,可却又觉着这是孩子们最终都要面对,所以还是半遮半掩地说出了实情。

樊月从简短的话语中能悟出,病情不容乐观,微微有点失神。生老病死,人生不可避免的经历,只是正值家人团聚喜庆的除夕之夜,悲情的事浸在喜悦的气氛中,心里难免有了更多的触动。

樊星正想着说点轻松的话题打破气氛,就看父母的眼神都停在姐姐樊星脸上,母亲半吞半吐想说点什么又被樊父止住,回了神对上樊月的视线,“哎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工作累不累。”

“还行,顺利转正。”

“好事啊,我女儿果然能干。”樊父跟着夸了句。

樊月憨笑才刚挂上嘴角,没来得及炫耀一下,樊母就道,“那工作稳定了,感情生活怎么样?”

这家家户户都逃不过的婚恋话题,在樊月高中毕业逃避了四年后还是落到了她的头上。

樊星见她嘴角憨笑直接转为尴尬,抽了一下也不回答,懒懒地替她接话,“好着呢,交了个开玛莎的男的。”

“交男朋友了啊?”樊母没料到随口一句探听竟然得到肯定的回答,欣喜地放下筷子,摆好双手一副准备开问的兴奋模,“那男孩子叫什么?做什么的啊?”

“那年纪看着叫不了男孩了,”樊星不给樊月开口的机会直接答了,“我看那样,二十七八有了吧。”

“呃……”樊月不知姐姐此时怪腔怪调替她回答是作何用意。

她这次回来并没打算和父母说和周墨在交往的事,一来她认知里不结婚的都只是过眼云烟,没必要和父母报备。再来两人最近感情也说不上多稳定,周墨作为她名义上第一个男朋友,她没觉着两人会走多远,现下也就是享受被人宠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情况。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其实并不打算和父母说起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可是樊星抢着都替她答了,樊月也只得硬着头皮,含糊地“嗯”了一声,“姓周,做律师的。”

“怎么认识的?”樊母追问。

樊父听着觉得有点耳熟,“哎你说姓周?你之前珠峰车队里的那人?”

樊月脱口而出,“啊?爸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樊父一副过来人凡事尽在掌控之中的架势,“我后来和自驾车队陈烁聚餐听他说起过,你和几个律所的人拼的车,人律所老板姓周,叫周什么来着?”

见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樊月犹豫了一秒道,“……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