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同,没有了刘哥在场,家里除了天大地大就是我篾匠师傅最大,篾匠师傅想着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而陶宽爷爷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自己家里,也等于把陶宽爹送到自己的家里的人质,在以后的日子怎么得去对待陶宽爹,完全可以自己决定,但从陶宽爷爷的行为来看,陶宽爷爷不像是像前几天那样对待自己的,是专门来给自己道歉的,让自己对着陶宽爹宽宏大量,多学点手艺。篾匠师傅的夫妻俩看完了陶宽爹的磕头,心里基本可以确定老陶家里的态度。篾匠师傅的女人也起来扶起陶宽爹,但这次却没有把陶宽爹搂到自己的怀里去,感情这东西就这样,第一次的激动后也就慢慢淡了,到了最后,只有是陌路,而在这过程里就必须有感情的再次得投入,才能维系,但要回到最开始的那种状态,显然有些勉为其难。陶宽爹被篾匠师傅的女人扶起来之后,就随着篾匠师傅的女人走到厨房里去了。陶宽爷爷看着篾匠师傅的女人带着陶宽爹就要进去到厨房里去,就赶紧得阻止:师娘,您且慢,我还有东西要还给您。篾匠师傅和自己的女人听到陶宽爷爷的话也不由得一怔,你老陶又没有到我家里借过什么东西来着,却有什么东西要还。陶宽爷爷虽然喝了酒,刚才站起来的时候有些不稳,但此时却走得沉稳。陶宽爷爷绕过桌子,走到边上的椅子,把椅子上的包袱给取了过来。篾匠师傅这才注意到,陶宽爷爷和自己喝酒的时候,眼光总有些分散,而时不时得把余光瞪着包袱,敢情是有东西藏在包袱里呢。陶宽爷爷把包袱搁在桌子上,解开了包袱皮。篾匠师傅和自己的女人都瞪着陶宽爷爷打开包袱皮,看看陶宽爷爷最后会拿出什么东西来还给自己。最感到奇怪的是陶宽爹。在陶宽爹的印象里,这个包袱从自己早上起来的时候,似乎就看到在自己爹的房间里,但觉得挺好奇的,想问有似乎没有必要问,既然是陶宽爷爷自己藏的东西,陶宽爹即使是问了,陶宽爷爷也未必告诉陶宽爹,陶宽爹也自己想着,不管是什么东西,陶宽爷爷也不可能把自己家里的东西带到篾匠师傅家里去,除非是自己要用的东西,但陶宽爹又想着自己即使要用,也未必要这样神秘呢。而这样的疑问,也一直伴随着陶宽爹。从家里出来了,陶宽爹就看到陶宽爷爷就把包袱挎在肩上,陶宽爹则是把自己的一件衣服搭在手上,至于路上碰到林家大伯,陶宽爷爷的包袱都未曾拿下来。所有疑问都将在这时候打开。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看着陶宽爷爷在桌子上慢慢得摊开了包袱。包袱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最面前是陶宽爹的鞋子,鞋子也就是八成新,都是陶宽爹在家里时候穿的。鞋子里也没有太多新鲜的东西。陶宽爷爷倒是手脚麻利得翻着包袱里的东西,而其他的三个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陶宽爷爷有着这样的慎重。拿出鞋子以后看到的是陶宽爹的衣服,衣服也是陶宽爹平时要穿的,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都是要带好自己的穿的用的,毕竟自己是来学手艺的,而不是来篾匠师傅家里做客的。吃的倒不用带,来给篾匠师傅家里学手艺,也是给篾匠师傅家里做事,饭是肯定有得吃的,用的东西也比较少,农村的孩子没有这么的娇气,很多的东西都可以合着用,洗脸的手巾倒是要带的,但陶宽爷爷带着陶宽爹过日子,自己洗完了脸顺便就给陶宽爹也洗一把,就没有带了,但这也只是暂时的,等过了这阵子陶宽爷爷自然就会给陶宽爹置办好待过来。三个人都没有想到陶宽爷爷包袱里帮着什么,而让其他的三个人有些紧张和期待。拿开了面上的衣服,接着也还是一件衣服,但这件衣服陶宽爷爷却没有再去拿开,而是手伸进第二件衣服的兜里去掏。三个人也即将看到陶宽爷爷掏出来的东西,眼光就更舍不得离开陶宽爷爷的手,随着陶宽爷爷手里攥着的东西离开了陶宽爹衣服的袋子,三个人的目光就瞪着陶宽爷爷的手。所有的疑问就要揭晓了,篾匠师傅的女人最新看到了陶宽爷爷手里拿着的是自己送给陶宽爹的镯子。陶宽爷爷拿着镯子用另一只手轻轻得拂去镯子上的灰尘,但这样的动作只是让篾匠师傅和自己的女人有些开心,看得出来,陶宽爷爷是很珍惜这个镯子的,更珍惜的是篾匠师傅对着陶宽爹的那份感情。拂去了镯子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双手拿着,递给了篾匠师傅。陶宽爹这才知道,自己所要想看的镯子却有着陶宽爷爷自己藏得很好,目的是不让陶宽爹拿出去玩,怕陶宽爹损坏了不好给篾匠师傅的夫妻俩一个交代,从而很好得保管着,即使是陶宽爹也不让他捧着,现在好了,可以完完整整得交还给篾匠师傅,省得自己多一分的责任。见到镯子的这一刻,篾匠师傅的女人显然比篾匠师傅更为惊喜,原本只是以为自己的镯子送给陶宽爹,就没有想着要回来,现在自己的镯子马上就要回到自己手里来了,心里的那份感动还是很深的,镯子在农村里老一辈人的心里本来就有着人戴镯子,镯子养人的说法。而这样失而复得真让自己开心和激动,更多的是感念陶宽爷爷的细心和大度。篾匠师傅虽然感动,却没有像篾匠师傅的女人那样,只是觉得陶宽爷爷太过于得细心以至于把镯子藏得那么好,篾匠师傅从陶宽爹的眼神可以看到,陶宽爹都未必知道陶宽爷爷藏着镯子来的,今天虽然是送陶宽爹过来,而更多的却是给自己的女人还镯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