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走眼。
“贺兰兄,我有点事情,先告辞。”说罢,王昀宁拿起自己的折扇拔腿就跑。
坐着的友人看到王昀宁失态的样子,顿时一脸懵逼,他是第一次见着王家公子这般有失风度。
不知刚才马车内的女子是谁,不会是王昀宁的心上人吧。
王昀宁一口气跑下茶楼,见到大道中间缓缓行驶的马车,他追上去,询问道:“马车内可是沈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初菡探出头,惊喜道:“王公子,好巧,我们又遇到了。”
她和王昀宁的缘分不浅,受伤失忆是住在他的庄园中,王昀宁将庄园借给季鸣宇,正是如此,她才能更快的和付子铭相见。
“是啊,子铭兄可有与你一起?”王昀宁看向马车内。
付子铭探出头,接着走下马车朝王昀宁拱手施礼。
“子铭兄还和我这般客气作甚。”王昀宁笑道。
“王兄这是打算回京城吗?”付子铭询问道。
王云宁摇摇头,“子铭兄,这大街上不适合说话,等你到客栈后我们再详谈吧。”
一旁的沈初菡也插话道:“王公子说的有理,这里人多口杂,子铭,我们进客栈再说。”
“好。”付子铭应声答应。
王昀宁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此次要去江南,偏偏在这里遇到从江南回来的王昀宁,付子铭断定王昀宁要说的事情,和去江南处理的官盐失踪有关。
带着王昀宁一同回到客栈,付子铭和沈初菡定了两间上房,王昀宁跟在他们二人身后,到了付子铭的房间。
沈初菡惊讶的看着王昀宁,转念一想,王昀宁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他要说的这件事情定然很紧急很重要。
“王公子,请坐。”付子铭招呼道。
见他们一派悠然,王昀宁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躁,“子铭,小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王兄要阻止我们去江南吗?”付子铭笃定道。
王昀宁先是一愣,接着说道:“看来付兄是觉得我是受人之命,在此等着你们的到来。”
沈初菡蹙眉,隐隐感觉道王昀宁身上冒出的急躁不安,那般温和他,现在说话有些难听。
继续让他们两人这么下去,等下说不定会不欢而散。
“王公子是觉得去江南凶险,想要阻止我们过去吗?”沈初菡温和询问,接着她又道:“王公子是一番好意才这么急躁,子铭与你是至交好友,不会怀疑你的好意。”
付子铭朝沈初菡看了看,明白她的意思,刚才他对王昀宁的态度并不太好,关键还是因为王昀宁的身份。
王昀宁的父亲是京兆尹,姑姑又是皇妃,拥有尊贵身份的王昀宁成为各方拉拢的对象,可他从未听说王昀宁和哪个皇子交往甚密。
付子铭认真看着平静下来的王昀宁,“我知道此去金临城十分凶险,但我现在已经接受了皇命,圣旨是收不回去的。”
“你写称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姑姑现在是皇贵妃,能解决这件事情。”
听完,付子铭摇摇头,拒绝了王昀宁的好意。
沈初菡在一旁,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不想付子铭以身犯险,见付子铭要去态度的坚决,她不好劝说。
“昀宁,谢谢你的好意,此去金临我心意已决。”
见说服不了付子铭,王昀宁使劲朝沈初菡使眼色,希望沈初菡能帮忙劝说。
沈初菡见状,“王公子不用再劝说子铭,陛下决定让子铭前去,是因为器重他,信得过他,才让他前去处理,子铭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你们哎,你们知道金临城中的势力有多复杂吗?朝中官员没人想去处理,陛下最终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到你的手中,你先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王昀宁一脸愁容,他听说付子铭要去金临城处理官盐失踪的消息,便在这必经之路上等待他们二人带来,不曾想自己还是没能劝说动付子铭。
“陛下看中我与朝中官员没有过多牵扯,才选中我去处理此事,受命之时,陛下就将金临如今的局势全部说与我听了。”
听完付子铭的话,王昀宁只觉得付子铭傻的可爱,明知是烫手山芋,偏偏还要接下。
“你可知这一去,又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性命。”王昀宁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王昀宁皱着眉头,目光落在沈初菡身上,“好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可以不顾自己安危,可沈姑娘怎么办?”
“昀宁,这次我自有打算。”付子铭不想再多说。
“既然如此,我与你们同去金临,我对那边熟悉。”
他最终放心不下付子铭带着沈初菡一同去金临,他在金临待过今年,对那边局势十分了解,世家大族势力庞大,自称一派,各方势力更是鱼龙混杂。
“好,明天一早出发,我们等你过来。”付子铭说道。
操碎心的王昀宁起身向他们二人告辞,风风火火的走了。
见他快去离去的背影,付子铭叹了一口气:“我怎会不知其中凶险,小菡你莫要劝我。”
“都在路上了,岂有不去的道理,子铭是想借此机会,更加巩固在付家的地位吧。”沈初菡带着笑意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