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这怎么说?”倔犟地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步伐,李明达看也没看身边的宫女,盯着自己兄长李承乾大声地问道:“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污陷雉奴哥哥他?”
“唉!”
李承乾再一次幽幽地叹了口气,也再一次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晋阳公主,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开口说道:“兕子,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惹雉奴他自身是清白的,惹他没有那种心思,就算是别人想污蔑于他那也是查无可查,无凭无据。”
“可是……,唉!”
瞧着小萝莉那随着自己话语显得越来越苍白的小脸蛋儿,李承乾顿住话头背过身实在是不忍再看她那在昏黄灯火下已溢满泪水的大眼睛,一咬牙继续说道:“所谓事不过三,要是他再敢有下一次,那么就别怪为兄无情。”
说完,李承乾没有回头,拖着自己的跛腿便径直朝前走去。
“大兄,我……”望着说完便走,再也不像往日一样看见自己不高兴,委屈便想方设法来哄自己开心径直离去的嫡兄,李明达弱弱地叫了一声大兄后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刹那间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堵得很慌。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事不过三!
如果他再敢有下一次,那么就别怪为兄无情!
任眼眶中的泪水溢出,划过脸颊跌落在地,李明达这一刻发现自己真的好累,而且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累。
可是自己能怪自己的兄长李承乾吗?
李明达知道自己不能也没法去怪。
因为一直以来,从始至终自己的大兄都是被害的一方。
从洛阳到长安,从军营到皇宫。
那怕没有身处其间,可李明达还是能想像得到自己兄长李承乾那时所遭遇到的凶险。
就如方才,那怕那个浑身一股烈酒味的兄长掩饰得很好,可是作为一个自小嗅觉便比大多数人还要敏感的自己却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同。
因为有些东西那怕是洗沐过后换了身新衣袍,可是只要沾染上便是没法去掩盖的。
更何况他刚才还因为担心自己和衡山两个人摔了一跤。
是的,看着通往客房小道青石板上那滴滴向前撒落而去的血渍,李明达知道自己兄长今日在皇城内被人刺杀时受伤了。
后知后觉吗?
李明达自嘲地笑了笑,第一次发现自己姐姐长乐公主说的没错。
自己真的就是个小白眼狼。
一直宠爱着自己的嫡长都受伤了,可自己呢?
竟然还帮着派人想要杀死他的另一个兄长向他求情,甚至于刚才还对他又吼又喝。
这…,这到底为了什么啊!
难道那个位置真的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和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