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沉了一口气,有点嗤之以鼻,眼睛盯着前方的路,说:
“天闻祖龟你可以想象成一个装满了提炼后的灵力的大罐子,但因为太仓的铁律,千百年没人打它的主意,也不知道怎么打,一般的手段对它完全无效。
这个刘正泽那会可能已经疯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个可以对祖龟生效、可以转移灵力的方法,然后他找到了这座城市之前的遗迹中的一处设施,在里面按照方法上的说明布了个阵。
想要把天闻祖龟的灵力从它体内吸出来,然后在转移到他的身上。
这个方法也十分恶毒,这个姓刘的找来的转移灵力的方法,是要以他的血脉作为媒介,也就是他要利用他的族人来完成他的这个计划,这里面甚至包括他的亲生儿女,他要用这些人的命来换取力量。”
说到这,苏达的言语已经变得鄙夷,满脸的厌恶,今可安仍旧静静的听着。
“在我看来这已经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了,而且他想要盗取天闻祖龟的灵力,就要惊动这个大家伙,这在天闻城的律令里是有明确禁忌的,因为如果真惊动了沉睡的这位,很有可能天闻城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但他已经全然不顾这些了,他只要力量。
再然后。
其余的包括咱们苏家在内的另外六个家族的人在发现了他的企图之后第一时间赶去阻止,但当时这个刘正泽的境界实在太强,其余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找外援又来不及。
只能眼睁睁看他完成仪式,把天闻祖龟灵力从地下吸引出来,那些精纯的灵力在城中形成了一道灵力巨柱,刘正泽他本人就在巨柱中吸收着灵力。
而随着他的吸收,天闻祖龟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地面龟裂,房屋倒塌,地面出现深不见底的裂缝。
所有在现场的六个家族的人都清楚天闻祖龟这个大家伙可能是生气了,为了保护城中来不及离开的人,在场的人只能选择殊死一搏,尽量拖延时间,想让祖龟醒来的再晚一些。”
苏达说到这里似乎是回忆起了很痛苦的事情,眉头皱在了一起:“那场战斗我是亲身经历了的,而且差点就死了,如果没有小姐的话。”
苏达说完悻悻一笑,笑容中满是苦涩,今可安眼珠一滚,注意到苏达的表情,知道后面要说的就是重点了,没有打断他。
“我们冲进阵里,想靠人多来牵制住操控大阵的刘正泽,但我们没有想到,这个刘正泽布下的阵不光可以把天闻祖龟的灵力从地下吸上来,而且对于阵里的其他具有灵力的生命也是如此。
说是殊死一搏,但其实是单方面的碾压,我们一进去他布的阵里,身体中的灵力就会被强制的吸走,只要是碰到地面,就完全用不了灵力,身体也会瘫软下来。
而且他不光会吸走灵力,那阵法邪门的很,像是把我们身体里的灵力强制扯出去一样,还会对灵海造成伤害,基本等同于只要进了阵里,就要面临着灵海被毁导致死亡的风险,但我们那个时候也别无选择。”
苏达呼出一口浊气,神色凝重,即使那场战斗距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仍然让他心悸,让今可安知道他在当时遇到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况时的无助和无奈。
“那时我们虽然没办法用灵力,但还有拳头,冲到近处多少可以干预一些,为城中其他人离开的时间,家主就带着我们冒险往里冲。
说实话,你猴哥儿我当时可是勇的不行,但还是没办法,姓刘的这个疯子能用灵力,而且源源不断的有补给,我们基本上靠不到近前,家主冲的快,但也被姓刘的攻击打中,只一个照面,我们基本上就要溃败。
但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
苏达停顿了一下。
“那个姓刘的想要攻击我们,甩过来的灵力刚好有一道往抱着小姐的夫人身上打过去,可那道灵力却没有击中夫人,倒是停在了空中,我看得清楚,那是被夫人怀中的小姐的一只手挡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