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几人讨论之际,敲门声自院外响起。
“可是心缘师叔的住所?师侄性罪,前来有要事相告。”
听着院外的声音,屋内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心缘向他们点了点头,站起来,向院门走去。
门一开,便看见外面来人。
来人个头不高,眼镜不大且面含苦色,双手托拿着一个木色托盘,盘上放着一个不大的黄色封皮小册子。
性罪看见心缘,没说多余的话,公事公办道。
“心缘师叔,这是大首座派性罪来给您的,请您拿好,性罪还有它事,便先告退了。”
“师叔勿送。”
将托盘往心缘的怀中一塞,性罪没有一点想要攀谈的意思,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心缘看着性罪的身影远去,忽然笑了。
拿着托盘,转身回屋去了。
深夜。
今日的内院与往日并不相同。
往日的内院一入夜,便安静无比,今日却是有些吵闹。
“快些,再快些。”
“把铛子放于左侧,铪子靠前一些,对。”
性罪在内院一边走,一边左右指挥着。
作为负责见恩大首座起居的四代弟子,他在内院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内院如此忙碌,但他的面容依然先前一般,从未变过。
可是性罪自己知道,他现在很急。
急的不是水陆法会的布置。
而是
他快步走到大殿前,见大殿门窗紧闭,心下不由得有些着急。
正当他苦思冥想,该用什么什么理由闯入大殿的时候。
殿门开了。
见恩大首座缓缓从中走了出来,看见性罪在此,有些诧异。
“性罪,你有事?”
“禀大首座,性罪无事,只是看大首座久久未出,性罪又正好路过,心下担心,便在此驻足一会儿。”
性罪站在一旁,低着头小声说道。
见性罪这么说,见恩大首座笑了。
“无妨,老衲伤势虽重,可还没到需要人时时刻刻看护的时候。”
“今日也有些晚了,你也不要忙的太久,早些休息去吧。”
见恩大首座笑着对性罪说道。
“性罪知晓了。”
见性罪还是如往常一般,见恩大首座心下点了点头,飘然离去。
性罪看着缓缓消失不见的大首座,心下一喜,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随后,他不急不缓的向内院深处走去。
偶尔遇见一些小僧人,便叮嘱几句。
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一座红色阁楼面前。
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合一阁。
心缘翻着手中的小册子,慢慢看着。
一旁的飘玲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悄咪咪的向心缘问道。
“这写的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关于过一阵子水陆法会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神照境,这水陆法会的内坛里自当有我一个地方。”
心缘没看飘玲,随口说道。
飘玲瞪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似是感觉自己想不明白,烦躁的叫唤一声,也不理心缘,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心缘望着远去的飘玲,摇着头笑了。
看着手里的黄色小册子,心缘的内心还是较为凝重的。
这上面不仅告知了水陆法会的来历,还告知了心缘在水路法会当中的位置及作用。
水陆法会,乃是佛教所有法会中最大,最特殊的法会。
全名是法界圣凡水路普渡大斋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