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义善叫的是晏瑛的名字,在他看来他喜欢晏瑛,是因为晏瑛的人,不是因为她的身份。
是抛开所有外在条件的晏瑛。
褚义善眼神炙热,双手抓住晏瑛的肩膀,强迫晏瑛与自己对视,晏瑛怕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她眼神逃避躲闪。
没有在栖凤宫霸气,现在她如同是犯错被抓现行的孩子。
躲闪,逃避,不敢承认。
“晏瑛,你不要躲着我,”褚义善心里焦急迫切想知道晏瑛回答,他看晏瑛行为慌乱,心中一丝丝窃喜,他知道晏瑛心中有他。
可是他想让晏瑛亲口回答,他就像个坏蛋一样,引诱晏瑛。
“晏瑛你跟着我说,”褚义善声音低沉道:“我晏瑛,也喜欢褚义善。”
深陷混沌之中,名字就是最好的解除咒语。
晏瑛突然醒悟,她双眼迷茫看着褚义善,对视好久渐渐转为清醒。
“褚谋士。”
褚义善难以置信看晏瑛,他又搞不明白晏瑛她心里想法了。
晏瑛点名褚义善身份,一个公主和一个谋士他们什么是天壤之别。
棋子和操控者他们的身份也是天壤之别。
晏瑛命公主,实际上不过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她让安家立足于朝廷之中,她也让安家或者说是其他人借用他的身份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晏瑛只是一颗棋子。
褚义善不一样,他在操纵一盘大棋,下这盘棋中有国仇家恨,有励精图治有他的雄心壮志,有他的的忍辱负重。
晏瑛,不能连累他他。
晏瑛,不配。
“经过今天这件事一闹,我觉陈贵妃他是不可能放过你,你先搬到宫外去住,过几天任命你到刑部任职的函文会下来。”
“你,怕不是疯了吧。”
褚义善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晏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是皇帝后宫中的那些妃子吗,你怜悯的打赏会让我高兴吗,还是说你误会了我对你的想法。”
“不是啊,”
晏瑛故作说的轻松无:“你是我请来的谋士,我做得好的人会给赏赐。”
褚义善呆立在原地,消化晏瑛说的一字一句的话。
良久良久,竟然跪在晏瑛的跟前,以乞讨者姿态说。
“晏瑛你知道我说话的意思,你为什么要当做不知道呢。”
求求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我不是无心无意的女人,你不要继续再说下去了。
“你让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不要赶我走,我愿意继续为你效劳,你哪怕成亲嫁给驸马爷,我也就在你门下讨个谋士,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你不要赶我走。”
我把我的尊严抛弃了,只换取能在你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褚谋士……”
“公主,你若是再继续拒绝我我不敢保证,我还做出什么过分之举。”
“好,我累了,你退下吧。”
等褚义善离开,晏瑛跟个木头立在原地半天,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等宫人在外禀告该用膳了,晏瑛神色黯然说不了。
身心都是疲惫晏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可是脑海里不停闪出褚义善对她表白,褚义善跪在地上。
还有那句:“我晏瑛,喜欢褚义善。”
“我晏瑛,喜欢褚义善。”
晏瑛竟然说出来,她猛然睁开眼睛愣愣看着门外。
门外窗纸映出人影,晏瑛没有感觉到害怕,她看着人影站在门外好久。
她没有出声,门外人也没有进来。
最后褚义善在门说:“睡吧,我没听见。”
自欺欺人,最后还不是委屈了自己。
褚义善最后留在了辉月宫,刑部给的官职也被褚义善推脱了,晏瑛知道后找到褚义善问他原因,毕竟这可是别人求不来的机遇。
“我不想离开公主半步。”褚义善回答真实。
两人关系在那天晚上是多少有些改变。
不过晏瑛整日躲着褚义善,褚义善表面也不当在意,暗地里把晏瑛每日动向都摸个清楚,再然后装作不经意间出现在晏瑛面前。
这日晏瑛处理完公事,距离天黑还有很长时间,晏瑛不想现在就回宫。
褚义善就在宫里,晏瑛不敢见褚义善,就只能躲在房间里跟缩头乌龟一样。
想来想去,晏瑛还是茶去楼浪费时间,把昨天看戏文接着看下去。
来到茶楼戏已经开演了,晏瑛哼着和台上的戏曲演员一个调调上楼,找到自己的雅座,却发现已经坐着人。
晏瑛反应很快转头就跑,身后传来声音:“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躲那儿。”
知道晏瑛会当没有听见,褚义善提前安排的人挡住晏瑛去路。
晏瑛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制造出骚乱,只能乖乖被褚义善拽回雅座听戏。
戏里唱的是什么,晏瑛是一个字儿都没有听进去,褚义善同样也没听进去。
他带着情绪问:“德喜告诉我,你给重给我新制造身份。”
晏瑛嗯了一声。
褚义善愠怒:“你要让我离开你。”
晏瑛怕褚义善误会,赶忙解释:“皇宫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