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浅笑里满是讥诮,可不知道为什么,仇寒夜看着这样的司越越,心跳竟然漏了几拍。
见面前的男人不说话,眼神乱动,嘴唇又不自在地抿着,司越越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她说不出,坐在车子里的靳斯年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此刻的他,紧紧攥着拳,张口就对手下呵斥道:“还愣着干嘛,现在就把这个男人拖走,狠狠收拾!”
“是。”
少主下令,手下火速执行,没几秒钟的功夫,便与同伴冲到仇寒夜的身边,不由分说就捂着他的嘴巴,将人拖拽走。
他们的行动太快了,司越越与孟雪情都没反应过来,人就没了。
眨了眨眼,孟雪情慢半拍地回过神来,一脸惶恐地问司越越:“他们是什么人?”
司越越耸耸肩,说:“我哪知道,应该是仇寒夜的仇人吧。”
“现在该怎么办,他们把寒夜带哪去了?”
“又不是我把人带走的,我怎么知道。”
孟雪情并不觉得司越越一点都不知情,她红着眼睛,也揪住了司越越的衣领,忿忿道:“一定是你抓住了寒夜,说,你这次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疯子吗!”司越越觉得这些人就是得寸进尺,一个两个竟然都敢拽自己的领子。
就在司越越准备动手教训孟雪情的时候,刚刚带走仇寒夜的人又出现了,并用同样的方法,带走了孟雪情。
周围安安静静。
而司越越没办法再保持淡定。
她觉得这地方太危险,未免下一个被带走的人是自己,她扭头就走。
因为走得太急,司越越都没有留意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撞进人家怀里了。
“干嘛这么着急?”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让要炸毛的司越越立刻仰起头,接着下一秒,拽着靳斯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说:“老公快跟我上车!”
靳斯年就任凭司越越握住他的手,待坐上车之后,他才开口问着:“到底怎么了?”
司越越锁好车门,双眼警觉地观察着周围,并说:“刚刚发生特别诡异的事情,和我聊天的两个人,都被带走了!”
“可能是他们得罪了人。”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一次将两个人一起带走呢?”
“也许,是人手有限吧。”
这也行?
司越越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
靳斯年见司越越一直在纠结这件事,便安慰道:“别想太多,反正这事也与你无关。”
虽然靳斯年没有经历过刚刚的事,但他的语气特别笃定。而这份笃定好像有魔力一般,会让听到的人没由来地信服他。
司越越就被说服了,她现在也愈发觉得,仇寒夜与孟雪情是碰到了仇家。
眼眸转了转,司越越“哎呀”了一声,并在靳斯年不解的目光中,喃喃着:“他们不会被打死吧?”
“就算被打死,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但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他们的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有很大的责任?”
司越越的担心不无道理,靳斯年想了下,说:“他们不会有事的。”
哎,不管他们在这边做何种畅想,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继续思虑,也只是庸人自扰。
司越越不喜欢无谓的忧虑,所以她不再挂怀刚刚的事,转而将视线落在靳斯年的身上,并问:“你怎么在这?”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