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是最为无用的东西,雷神死了他并没有哭,而是养好了伤,亲手把那个伤他的敌将斩于马下。
雷神是匹合格的战马,让它避开绊马索,其实那个时候容炔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但是雷神却自己高高跃起,从险地带着容炔逃生。
但是那马也蠢的厉害,明明已经回到营地了,却不去休息,非要死死守着他,不肯将他放下,也不肯让旁人靠近,非要等父王出现。
那次战败,是因为有人背叛,雷神和他一起杀红了眼,早已分不出敌我了。
蠢马。
“我给你上药好不好,不疼了。”小西一低头,眼泪便滑了下去,她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软的厉害。
“早就不疼了,别哭了。”容炔已经好些年没被人当小孩子哄过了,颇有些别扭的将人推开,又看似恶狠狠的凶了一句。
“不许哭,蠢兮兮的。”
他都没哭,有什么好哭的。
容炔拿手按了按眼前少女后脑的某处,将手上唯二的两个糖葫芦又咬下来一个。
还是那个又酸又甜的滋味。
“不怕我了?”
“怕的,”小西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退出来,语气里带了几分轻惧,但是却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和小时候一般。
容炔的脾气刚刚要起来,却被小姑娘后半句话又生生按了下去,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不要老是生气。”
重生之前,容炔老是看起来不高兴,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高兴不高兴都是有些凶巴巴的,但是终归是不一样的。
在她想起来之前也是,其实小西知道,她将人忘了是自己不对,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他总是凶她,她自然会害怕的。
其实找回了那些记忆,她已经胆大许多了,但是她还是不想让他不高兴。母妃已经去了,她只有容炔了。
容炔低头看她,面前的少女要比他低上许多,低了头的时候,他只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发顶,但是她却能侧耳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在再一次见到人之前,容炔只是将人当做一个需要护着的小尾巴,毕竟小家伙早早便赖上自己了。
但是见来人之后,容炔就改变了想法,这般弱不经风,若是没有人护着娇惯着,怎么能活的好。
与其有朝一日将人交出去让别的男人欺负,还不如养在家里。
让她乖乖的,会哭会闹会耍小脾气会软软的撒娇,和小时候那个小团子一样,而不是怯生生的看着他,连句放肆都没敢说出口。
宫中那些公主,哪个不是将一句放肆说的看起来好像很有气势的样子。
容炔是这么说服自己的,而不是从心的认为,少女的腰肢细的可以一手握住,将人压在窗边亲个够。
这是他那日最直接的想法,当时少女身上的宫装腰肢束的很紧,看起来纤细勾人。
容世子长到那般大,还是第一次那般心跳如雷。
军中时不是没有人想给他牵线搭桥,或者动过给他寻人的心思,但是他从未动过那个想法,见了旁的女子,也无那些旖旎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