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幼君唇角勾了勾也没过去,直接绕过这边往后院去了。
花园内太子目光落在远去的背影身上,只对殷序道,“听说你与幼君之前有过龃龉?”
殷序心中直呼倒霉,又不知太子何意只回道,“是有过一点小误会。”
太子笑了笑,一点小误会吗,一个被迫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一个被打的屁滚尿流。殷序还被逼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了对方姐姐。
这样也只是小误会吗?
太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误会就好。”
离了花园,殷序不由得皱眉,太子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想不通殷序便不再想了,不过他倒是羡慕云国公府的日子,可真自在。
云国公府毕竟家大业大,如今云国公在朝中也说得上话,所以今日来参加喜宴的人不在少数。而女眷这边闺秀来的更是多。
像这样的场合,各家自然带着女儿前来给各家的夫人太太瞧瞧,说不定这家的姑娘便被那家的夫人瞧上促成一对姻缘。
但众夫人也有担忧,毕竟覃幼君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在众人瞧了一圈没瞧见覃幼君的时候众夫人还松了口气。
谁知这口气在开席的时候又被提了上来,覃幼君来了,喜笑颜开的和众闺秀打招呼。
都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寻常便喜欢围着覃幼君,适才她们在花厅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覃幼君,这会儿瞧见简直比见了亲娘还要热情。
一瞬间众夫人跟前的小姑娘们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庶女眼馋却又不敢上前。像这样的日子即便相看也是以嫡出为主,庶出几乎就是凑数的,这下可好,往日娴静的闺秀们见了覃幼君简直像老鼠见了油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众位夫人面上有些不好看了,其中一位夫人道,“咱们乐平郡主还是这般平易近人啊。”
玉阳长公主瞧见自家女儿如众星捧月一般左拥右抱顿时觉得没眼瞧了,她尴尬的笑了笑简直不知如何作答,瞧向覃幼君的目光也颇为埋怨,这个不省心的丫头!
年前英国公府是一次,三月三的时候又一次,如今再来一次……
看来以后她女儿想要在众夫人面前留个好印象是不能了,恐怕日后都没有哪家敢邀请覃幼君上门坐席或者做客了。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大型相看现场,哪怕众位夫人有心想要挽回也是不能。但好在覃幼君没做的太过分,坐席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做了主人该做的事。
热热闹闹的婚礼很快落下帷幕,覃幼君也痛痛快快的睡了几日。
新嫂嫂以前也是她闺蜜团的一员,关系本来就好,根本不需要担心其他。
五月天气到底热了起来,一热覃幼君便不想出门。而在五月底,太子婚事终于定了下来,与内阁首辅长孙女罗蔓烟订了婚期,将在十一月大婚。
可随着进了六月覃幼君察觉出不对劲来。她发觉京城似乎在什么时候突然紧张起来。不管是入京述职的官员还是京官,都比往年变动更多,甚至在不觉间一些官员被直接拉下马入了牢狱。
覃幼君性子向来大条,对其他事情也毫不上心,但多年来的古代生活经验告诉她恐怕有事要发生。
于是覃幼君便去寻母亲问个清楚,玉阳长公主倒也没隐瞒,“你舅舅怕是不好了。”
一听这话覃幼君心里咯噔一下,若是舅舅不好了,那狗太子岂不是就要上位了?依着狗太子的脾性,万一真的把她强拉进宫如何?难道她前面十几年幸福快乐后面就要进入宫斗现场了?
如今太子尚且保存着一点颜面不做出格的事情,但谁知道坐上皇位后又是怎样的光景?
覃幼君想到这些,玉阳长公主显然也能想到,可覃幼君却是不甘心的,“母亲就没有法子救舅舅吗?”
“救?”玉阳长公主目光平静的看着覃幼君,“为何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