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策毡帐内。
此时影七正身着一身新换上的淡紫色冬裙,披着一个沾上不少雪花的狐裘坐在元良策的对面。
“大皇子妃不将狐裘先解下吗?
这毡帐内孤已经置放了好些暖炉,取下这狐裘应当也不会太冷的。”
元良策这么一说,影七才感觉这毡帐内确实是有点热。
只不过想着她此遭来他毡帐内的目的,也还是开口婉拒了元良策的好意。
“多谢元良太子的提醒。
不过,我在您这儿待不了多久时间的。
我来此是有些问题想要问您,问完我就走。”
听此,元良策也不再勉强影七。
而是动手替影七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她身前的矮桌上。
“原来如此,那大皇子妃您便开始问吧。
孤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元良策这么一副爽快的模样,影七当下也不再扭捏。
毕竟她此遭可是瞒着司徒极过来的,早些问完,才能早些回去。
“我想问的是,元良太子您,此遭是第一次来这月见国吗?
还有就是,您腕上戴着的那根红绳,又是从哪儿来的?”
影七其实想问元良策这事儿很久了。
从和他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元良策的面容瞧着好生熟悉。
不仅是面容,就连他腕上戴着的那根红绳也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只不过当时她一时未能想起来那红绳究竟哪里熟悉。
还是方才在司徒极毡帐内梳理她那已经变得有些糟乱的发丝时,看着那放在简易梳妆台上的作为头绳的红绳时。
一股尘封的记忆才向她的脑内涌来。
好像这副身体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极爱以红绳作为头绳束着头发。
再结合元良策第一次与她见面时,那种彷佛在透过她看着什么别的人一般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生疑虑。
他难道早就认识她了?
对于影七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元良策也是有些惊讶的。
本来想着什么时候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一切都告诉她,却没曾想,她自己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轻笑了一声后,元良策才看向影七的眸子自如地回道:
“并非是第一次。
孤幼时也曾经来过这月见国一次,也是在那时,与彼时同样年幼的你见过面。”
说着,元良策也动手将自己腕上绑着的那条有些发黄的红绳取了下来,递给了影七。
接过那条红绳的影七,在仔细查看了那红绳一番后,才真正确定下来,这红绳真的是当年她这副身体所有着的那条。
原因无它,这红绳好歹也是从大皇子府内带出来的,所以不论是衣物还是旁的什么,都打上了大皇子府独有的印记。
而这条红绳上,就有着那个独特的印记。
可她这副原身,是在何时见过这元良策呢?
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可否再容我多问一句,元良太子是在何处与我曾经见过呢?
时间过去太久了,那段记忆我似乎已经记不太清了。”
“嗯,那孤就再同你细细说上一番吧。”
......
司徒极毡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