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云没注意到顾士说的话,只看顾盯着那块熟悉的双鱼玉佩,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少爷,你的玉佩怎么会在顾大人的手里?” 白昇不咸不淡的说,“我给的。” 说完,全然不顾峰云听到这话的后可置信的眼神。转眼笑着走到顾士面前,“顾兄,你说你有办法?” “是的。” “是何办法?” “……确实有,”顾士有点犹豫道,“只是等会儿看到什么,都切忌不要出声。” “好。” 说完顾士便蹲下,用手轻轻拨开老狼的头发,看着他,她的眼睛似有魔力一般,让本来还在说话的老狼慢慢安静下来,拿出玉佩,在他眼前转起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待老狼的眼珠随着玉佩动起来后,顾士才轻声轻语缓缓道,“天黑了,月挂枝头,小鸟回巢,虫蚁回洞,你要睡觉了。”语毕,老狼本来呆滞的眼睛渐渐闭上。 声音如幻如纱仿佛从天际传来,“在一座大山中,树木葱茏,高大挺拔,遮天蔽日,一丝调皮的光线透过树叶,照射在你的脸上,带来了一点丝暖意。” 听到着老狼脸露出了一个笑容。 顾士看到这个反应,催眠继续进行,“然后山里来了一群人,有高有矮,热闹非凡,你在前面为他们带路,走呀,走呀!突然遇到了……。” “美,好美的女子,好漂亮!”老狼笑着说。 顾士说,“她是长什么样子?” “一双艳波流转的深邃眼眸,身穿红色裙子,身上好香,”他痴痴的说,“好美。” 顾士:“然后呢?” “她说她迷路了,加入了我们,然后……,”老狼突然惊恐起来,“蛇,蛇,好多蛇,血,好多人都死了。” “遇到蛇后,”顾士对他的行为不为所动,继续问,“你干了什么?” “我拼命的跑,蛇太多了,它们爬到了我的身上,咬我,我好痛。”老狼慌张的抱住自己。 “你被蛇咬了,怎么没事呢?” “我不知道,”他瑟瑟发抖的说,“我被蛇咬了之后,就晕倒了,再醒来时,就已经在外面了。” “好痛,”老狼乍然抱头,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我不知道,我不知……。” 顾士没料到事情会进行这步田地。 “峰云快过来,帮我按住他。” 三人合力把老狼控制在地上,但这时老狼突然浑身抽搐,白昇看反应不妙,一掌把他劈晕。 峰云低头看着地上的人,“该怎么办?” 顾士,“……。” 白昇,“先把人抬床上。” 又是一番折腾,顾士看着床上的人,满脑子的不解,只是正常催眠而已,人怎么会如此大的反应。要不是最后白昇劈晕了他,感觉人就要当场暴毙,这是不应该的呀? “大人,老狼的反应不正常。” “是的,”这时白昇的手刚从老狼的手腕上撤下,“刚替他把了一脉,人确实不正常。” “病了?” “不是。是中蛊了。” “中蛊?”顾士震惊了,“就是那种可以钻到人身体里,最后把人控制住的虫子?” “恩,”白昇点头,然后抬头疑惑的看着她,“但是,顾兄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了解此物的人可是没几个?” 顾士烊作淡定地说,“……,偶然间曾在书上有看到过。” “大人要把人带回去吗?” “不,”白昇说,“那样会打草惊蛇。那人竟然放他走,就暂时不会杀了他。” “峰云,”转头跟他说,“你去查一下老狼近二个月的事,跟什么人有接触过。” “是。” “顾士,”白昇眼神奇异看着她,“你刚刚做的是什么?” 顾士深吸一口气,“……,可以等会儿说吗?” “可以。”白昇出乎意料的爽快。 “……。” 已到午时,忙了一上午,大家都饥肠辘辘,就先下山了。在山下就近找了一家看似装潢不错酒馆,“老板,一个包厢。” 正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的老板听闻抬起头来,只见三位风姿绰约的男子,不由的楞住了,“好嘞……。” 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来店小二,“阿行,快来把客人给引道,”老板扭过头对他们笑溢满满说,“几位贵客,请稍等。” “几位来此处是来游山玩水的吗?” “是呀!” 老板侃侃而谈,“我们岐县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上有珍贵的皮草中药,下有茶叶美食……,” 像是想到什么迟钝了一下,话锋一转老板愁苦的说,“但是贵客几位来的不是时候呀!最近我们岐县邪门的很,不安全。往常我们着酒馆都是爆满的人,你看,现在都没人了。” “几位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贵人命重,还是别出了意外。” 白昇烊作惊讶说,“老板此话怎讲呢?” “这山里有山鬼,晚上会来吃人。”老板说,“我这店也开不下去了,钱哪有命值钱,,过几天就搬去我老丈人的县。” 叹息道,“这岐山要空啰!” 顾士温和地插进话道,“老板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位红衣女子来岐县?” 老板回想后说,“有……好像又没有……,”最后放弃的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多谢老板。” 这时小二来了,把他们引入了包厢内,上了一壶茶水,“几位请稍等,菜过会儿就能上来。”说完替他们关好门走了。 顾士与白昇对立而坐。 峰云倒好茶水,放在两位面前。 茶水两人都没动,气氛有些怪异,刚开时顾士避开他的眼神,后来觉得无用,不如直接面对,这一刻早晚是要来到,再说有没做错什么,虽然可能会有误解,但那又怎样呢? 沉寂了好一会儿,白昇才开口说,“老板中过幻粉。” “什么,”顾士没想到他憋了那么久最后会说这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没料到这时,白昇根本不看她,接着说,“幻粉是一种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可以失去前十分钟的记忆。所以在你问老板有没有见过红衣女子,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最后只说了一句不记得。” 顾士,“……。” “怎么了,”白昇眨眨眼,“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但你……,”顾士憋出了一句,“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对了,”白昇把扇子一拍手,“幻药是梦生死的一味重要药剂。” 顾士狐疑的看着他,再次重复了一句,“你真的没什么要问我的?” “……,”白昇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呀!刚才问你,你不说,现在不问了,反倒是追上来了。” 不知为何顾士在话里,听出了一丝溺宠感,脸有点红,不知是害羞还是臊的,这个只有顾士本人知道了。 “我…没有…。” 嘴硬,白昇心里给了顾士一个评价,死鸭子嘴硬。 “你想说就说,不说以后再说也可以,”白昇无所谓的说,“毕竟以后日久方长嘛!” 顾士被这话憋的不行,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说就说,不说以后说也可以。这意思就是,说是一定要说的,但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那你还不如直接叫我说出来。 顾士表示服了,杀人于无形中,可能就是这样的。 “我在老狼身上做的那一套“行为”叫做催眠术,是一种诱导他人快速进入睡眠状态,从而挖掘内心深处的记忆或秘密,达到让他说真话的目的,”顾士说,“不过需要对方同意催眠,或心志不坚定的人身上。” 白昇搜罗了脑海中的知识,没找到相关的东西,按说他脑中知识的储存他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 。 “你怎么会这个呢?” “书里看的。” “书里看的?”他看的书没有三万也有二万,他怎么没有看到过催眠术,只听过有催眠曲。它们之间倒有异曲同工之处 “是与催眠曲类似吗?” “是的。”顾士急忙点头,本来是推到书上去,这不就是一个完美的借口吗? “不知那书可否借我观摩一下?”如此奇特的书,他还闻所未闻过。 “书?”顾士表面烊做淡定说,“这时我偶然间在书摊上看到的,本来觉得写的胡说八道,就放下了,后来再去时,书已经不见了,可能被别人买走了。” 白昇听闻惋惜道,“那还真的遗憾了。” 顾士暗暗松了一口气,此篇算是翻过去了。 但最头疼的事才刚刚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