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地下停车场。
陈稠稠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感觉到些许烦躁。
“你怎么不说话?”
“上车说。”陈烁替她打开车门,一只手放在车筐上方,以免她磕到头。
陈稠稠鼓着脸,一屁股坐了进去,她又乖乖系上了安全带,然后等待陈烁上车。
但是站在车门外的陈烁,好像并没有要上车准备。
这下子,陈稠稠就不乐意了。
“你上不上车?不上车我就自己打车回家。”
陈烁回过头,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你是个哑巴吗?”
“我是在想,”陈烁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今天你参加婚礼时,笑了六十八次。这是你以往当中笑的最多的一次。我想提前跟你结婚。”
这句话无疑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砰”的一声在她脑子里炸开来。
“你说什么?”陈稠稠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没什么。”陈烁舒了一口气。
现在给你讲这些有些过于草率了。
等到合适的时间,我自然而然就会跟你说。
我今天看见你在别人的婚礼现场笑得开心,你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向往”这两个字。
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
所以那一刻我就在想的是,要把你早点娶回家。
回到车上,陈烁打开了车内的空调,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你老盯着我干什么?”陈稠稠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说话语调中略带不满。
“望你止渴。”
这一句话把陈稠稠整乐呵了。
“别人是望梅止渴,你是望我止渴。”
陈烁将车钥匙插入钥匙孔中,随后车身便启动。
“对啊,”他牵了牵唇,“人家那是望梅止渴,我是望你止渴。”
陈稠稠嗔笑道:“你一天天没个正形。”
“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我还需要正经?”
“但是也别太那什么。”
“我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
这句话他没有说假,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碰过陈稠稠,他们俩顶多就亲亲嘴,亲亲手。其他出格的事,他都没有干过。
这些事情他想等结婚之后再做。
毕竟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把别人第一次夺走始终不好,因为她会很没有安全感,小姑娘会觉得你随时随地都可能把她自己丢弃。
所以这些事情,他打算在结婚之后再做。
“好了,我们出发了。”陈烁温声说道。
“我们这么早就走了,会不会影响不太好啊?”
“你都已经跟我走了,难道还在乎你想好不好吗?”陈烁乐了。
陈稠稠不置可否。
“到家后你先洗个澡,然后我给你做饭。”
“今天你要给我展示你的厨艺吗?”
“嗯。”
“你打算做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行叭,那总要买点菜吧,家里又没有。”
这时他们即将路过超市,可陈烁并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不去超市吗?”陈稠稠问道。
“我已经叫张姨把菜送过去了。”
陈稠稠:“………”好吧,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今年过年你回家吗?”陈烁问道。
她听完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回家?回哪个家?
她现在都无家可归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不回家是吗?”
“嗯…”陈稠稠垂下眸,抿了抿唇。
陈烁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可以邀请你一起过年吗?”
“啊?”
“我的意思是你过年不回家的话,今年春节就和我过。”陈烁笑了笑。
“可是你还要陪叔叔阿姨啊。”
“他们有我弟呢。”我只想陪陪你。
过了很久,陈稠稠舒了一口气,她酝酿了下说道。
“我之前过年都是一个人过的,你以后也不用问我回不回家,毕竟回哪个家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陈烁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可能起不到多少安慰作用,但是他还是会说。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是他说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一定会做到。
他有能力让陈稠稠呆在他的身边,衣食无忧的生活着。
陈稠稠浅笑说:“好了好了,今天这么大好的日子别煞了风景。”
“好。”
过了很多年以后,陈稠稠始终不会忘记今天的这一幕。
虽然避风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但是他会。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在很多个日子里,他都是她的盼头。
*
二月份初,陈烁迎来了比赛。
陈稠稠也跟着去了,她这次还带上了相机。
她要励志成为陈烁的忠实球迷!
这个相机也是陈烁赐巨资给她买的。
因为她一开始不会用这个相机,所以陈烁硬生生教了她一天。
在比赛之前,他还叮嘱她:“记得把你老公拍帅一点。”
她连忙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一次的比赛只有她陪着陈烁,她也不会感到孤独。
因为有他在的地方,她都不会感受到孤独。
比赛正式开始。
陈稠稠看了眼陈烁,他此时正在喝水。她的位置正处于整个场馆中心,视野开阔。
她拿起一旁的相机对着他就是“咔嚓咔嚓”一顿猛拍。
陈烁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放在了脚边,他拿起徐熵手中的羽毛球就往场中心走去。
场馆内暖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使他身上的光芒绽放得更加耀眼。男人的眸子颇深,他的长相出众,从背影上都可以看出他气质非凡,也给一种别人难以接触的感觉。
从自己认识他的那一刻起,他身上的光芒从未退散,反而越来越耀眼,让她觉得高不可攀。
思绪渐渐退回高三毕业当天。
高考结束后,陈烁回到班级后直径走到她身边。
她看见陈烁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陈烁,你觉得考得怎么样?”
陈烁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拿起一旁的中性笔,在自己的本子上涂涂写写了会儿。
陈稠稠的脑袋朝他的手腕靠了过去,她只见陈烁在本子上估分。
“你估分数干什么?你这成绩上重点大学不是问题。”
“我是在算你可以考多少。”
“你算我的分数干什么?我这个成绩顶多撞一撞一本的分数线,重本的分数线我根本不会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