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左卫宽敞辽阔的校场上,上万士兵在四周整齐列队,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方阵。
虽然队形整齐,但是方阵彼此之间却是泾渭分明,显然都是按照来历部属所形成。
这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李旭将这一切收在眼中,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今日之前,你们各自为王,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发号施令,唯己独尊,享受部下的拥戴和崇拜。
但是,那些都将成为历史。
今日之后,整个羽林左卫只能有一个的人声音。
昨日傍晚杜峰升帐之时,就已经晓谕众将,今日新任中郎将要与众将校场切磋。
杜峰说的委婉,李旭却很是直率,直言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打服所有不服气的人,将整个羽林左卫拧成一股绳。
凡是不服者,都可挑战。
无论是箭术,骑术亦或者是拳脚乃至于重兵器都可以。
单挑也行,群战也行,或者是车轮战亦可。
赌注更是简单粗暴:
李旭全胜,今后诸将必须唯他马首是瞻若有不尊号令者,直接军法处置。
李旭若败一场,便会主动辞去中郎将的职位,并且会向上面举荐打败自己的那个人担任新的中郎将。
总之就是一个字:狂!
两个字:很狂!
三个字:非常狂!
四个字:极其的狂!
能被抽调到羽林左卫的都是在自己原本的部队里都属于兵王那种,显然都是心高气傲桀骜难驯之辈,但是看着这个只有十六岁,样貌俊秀的让女子汗颜的中郎将平淡自信的样子,听着他狂妄自大到不留一点余地的赌注,众人都觉得自己之前那点狂傲根本不算什么了。
果然吹牛逼狂妄自大这种事情还是年轻人更在行。
虽然慑于军中法度没有人敢出言嘲讽,但是却都将嗤之以鼻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杜峰显然也是觉得李旭太过自信狂傲了,但是毕竟是老交际花了,城府心机还是有的,甭管心里怎么想,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捋着胡须坐在帅案之后不说话。
李旭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任何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走到大帐之中的一排兵器架旁边,随手抽出一根粗如儿臂,铁皮包木的长枪,然后双手抓住,微微一折。
长枪咔嚓一声从中断成两截,不等众人惊愕的表情收回,李旭又顺手抓着带枪头的那半截走到自己的桌案前,随手一插,枪头直接没入坚实的桌案之中,只留下后面短短一截枪柄露在外面。
杜峰看的眼皮子直跳,年轻的年轻人都这么生猛了吗?
诸将脸上的不屑之色都消失不见了,一个个眼睛瞪大,脸色凝重。
铁枪断了也还行,在场的人其中一些自认为自己也能轻松办到。
但是将铁枪头毫不费力的插入桌案之中,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那再是木头制作的桌案,那也是很坚实的木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