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一样,眨了眨眉眼,目光清澈干净的好似一个听话的乖宝宝,有些无辜的看着身前痛的站不起身的张奇,很是随意的理了理自己有些沾了土的校服。
刚还想反驳一两句的张奇,就看见苏画那又抬起来的手,吓得忍不住缩着脖子后退,这才注意到,苏画不过是整理校服。
在见识过苏画这样彪悍一幕的张奇有些后怕,手腕的刺疼越发的明显,实在是不敢再口出狂言。
苏画本来不想就这么轻易饶过这个嚣张跋扈的张奇,不过在看见幽深巷子尾处渐渐飘来的一抹极其小的孤魂,看样子是盯上张奇这只肥胖的猪了。
总是习惯将人世间不肯离去游走的孤魂邪祟清除的她,突然今天有些懒得动手了,清冷的唇瓣微微勾起,懒得计较,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如今她这具身体没有丝毫灵气可言,难怪连邪祟都敢这么大胆的靠近了,不过有这么个小家伙陪着他,就先让他们潇洒两天。
巷子里,只剩下张奇撕心裂肺的哭喊和一声声抱怨。
“张奇,都说了别惹苏画,我看她就不是个好招惹的主。”
“你他么少给我马后炮,要知道她这么能打,我敢上吗我。”入学半年来都风平浪静胆小如鼠的苏画,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这么能打。
今天真他么的邪门,傻子都开窍了。
冬日的暖阳没有灼热感,笼罩在天地间,只有温暖的余热,光芒洒在枯燥的大地上,让这因为寒冷而冰凉的世界没有那么刺骨。
约莫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小的可怜,仿佛一转身就能碰到头一样,苏画刚进屋子,就甩下了肩头沉重的书包,四仰八叉的倒躺在床上。
屋子狭小就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折叠的塑料衣架,床大概也就一米五左右,苏画整个人躺上去整个脚都在床外边。
看着灰沉沉的天花板,苏画忍不住叹口气,翻翻眼皮,爆句粗口。
“你他么的过得是人的日子吗?”
不过几个小时的光景,苏画感觉自己异常的冷,这才注意到,原主身上除了一身早就洗的发白的秋衣裤外就只剩下一层单薄的校服,这零下几度的大冬天里不冷才怪。
若是以前,苏画自然感觉不到寒凉,可现在这具躯体,周身没有一点灵气,干瘪的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这到底是被虐待了多久。
摇了摇头,站起身,随手翻了翻兜里,除了两毛钱硬币,空无一物,拉开眼前看起来很是不结实的衣架,想要看看有没有能穿的,可这手刚上去,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格外的清晰。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