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虽然奶奶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但看到小女孩一身脏兮兮又风尘仆仆的样子，立即心疼了起来，她走到莘年旁边，“这咋回事儿啊，多漂亮的小姑娘，全身搞得这么脏？”

“这，这怎么还这么多伤口啊？都结痂流脓了！”奶奶的脸上满是心疼，甚至，她都不敢碰这个娇弱的小女孩。

她抬头，难过地问着：“小寒哪，你在哪儿碰到她的？”

慕知寒：“野外。”

“野外？”奶奶好奇地问：“她家住野外吗？”

“不住野外，”虽然慕知寒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对奶奶，他还是很有耐心的，“从养父母家里逃出来的。”

“天哪，我的天哪，”奶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哽咽了起来，“难不成，她身上的这些伤，都是，养父母打出来的？”

慕知寒表情淡淡的，眼神中掺杂着难以读懂的情致：“差不多，有些是逃跑留下的。”

奶奶没有洁癖，一见到莘年就像自家人一样，赶紧抹了抹莘年脸上的泥土，痛心道：“孩子啊，受苦了吧……看这小脸瘦的，都成皮包骨了……快快快，”奶奶说，“把小猫放下吧。”

莘年照做，只是小咪好像有点认生，依旧蹲在她脚下，不肯活动。

慕知寒：“我先让人带她去洗个澡。”

“用不着，我带她去吧，”奶奶说，然后立刻牵着女孩儿的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

奶奶看向了江蓠，神色愈发暗淡：“江蓠等你很久了，你过去，和她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