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5章 表白(1 / 2)标记我一下首页

他疯了才会和薄渐拉手。

江淮没搭理薄渐转头就走了。

薄渐跟了上来。

东楼看不到人,安安静静,只有两个人很轻的脚步声。

可这是教学楼,一条走廊从头走到尾头上是摄像头尾上也是摄像头。还没下课西楼教室老师讲课同学应和的声音模模糊糊地隔了很远传过来。

江淮手指蜷了蜷。他和薄渐并肩走着,手臂碰着手臂手背偶尔碰到手背。像走近了无意间的碰撞摩擦。

但薄渐微微反转过手,轻轻握住了江淮的手指他动作很轻轻到像仅仅是指尖勾在一起,隐秘地半遮掩在冲锋衣袖口下面。温热的体温熨帖地传过来。

江淮喉结动了动,别过了头,却没拉开距离也没把手抽出来。

“叮铃铃铃”

下课铃响了。

江淮薄渐一前一后,毫无交集地进了后门。江淮低着眼皮没什么表情,一进教室就把卫衣帽子拉了上来回座位拧开矿泉水瓶灌了口冷水。

卫和平在前排站起来往后张望了一眼热情洋溢地冲江淮招了招手。

接着江淮手机就收到一条微信。

扶我起来浪:你上节自习课干什么去了?薄主席也没在?是不是有什么刺激的事??

江淮单手给卫和平回了一串省略号。

扶我起来浪:你俩是不是约会去了?

卫和平边打这条消息,边想江淮真他妈是口是心非,嘴上天天说着讨厌薄渐别和他提薄渐,身体上却十分诚实,天天和薄渐举止亲密。薄主席自高一入学,绝无仅有的几次违规翘课,全栽在江淮身上。

哎,卫和平叹气,这是一段注定了坎坷不顺的p禁忌之恋。

真正的强者:没。

真正的强者:有屁快放,教室发微信,别浪费我流量。

能有什么事,没从兄弟嘴里打听出第一手的八卦,卫和平没精打采,回:没啥事,就是和你说一声,上节课老林没来查班。

卫和平又打:“哦,嘿嘿,还有你这次模拟考考的不错。”

但第二条刚刚打上去,卫和平看了一两秒,就又删掉了。自从上了高中以后,他就尽量少和江淮提成绩的事了。江淮上了高中,成绩跌得不可思议。卫和平不知道江淮是怎么想的。初中三年,他没一次考过江淮,江淮上课不怎么听也能考年级前一百,他天天按时完成作业,考前熬夜复习,成绩出来也就年级三四百名。

但上了高中,卫和平还是四百来名,江淮却去了年级吊车尾。

这种事没法劝,卫和平也盼江淮好,但这种事劝多了,友谊就容易完蛋。

江淮也不是不傲,但凡脑子聪明点的,都有傲气。

卫和平觉得自己发这么一句话,考三百来分是考的不错,跟嘲讽江淮似的。

五分钟后。

扶我起来浪:嘿嘿,你这次模拟考比上次月考考得好。

但卫和平的殚精竭虑,老父亲般的过度操劳,并没有得到江淮的一星半点理解。

江淮用一秒钟,给他回了个“哦”字。

卫和平:“”

江淮支着头,百无聊赖地把手机扔回了桌肚。他拉了拉卫衣帽沿,斜眼瞟了眼门口。薄渐出了后门。

啧,真忙。

副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多坐了几位老师。室内静默,副校长翻动手下的纸页,发出细微的哗动的声响。

“警方已经给了证明文书。”薄渐立着,下颏微敛,礼貌道:“受害的家长也已经到学校来做了证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应当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出来了。”

副校长抬头看着他。

这件事是这个学生一手翻上来的。他知道薄渐。薄渐把那个叫宋俊的学生在二中做了什么,又去四中做了什么的多方板上钉钉的证明都发到学校来了,现在校园网上也沸沸扬扬地讨论起这件事了。

他听说过薄渐的父亲,可这些事和薄渐的父亲没有关系,这是薄渐做的。

薄渐说,学校的每一名学生,都有义务维护学校的公正,好不至于让热血的年轻人寒心,害群之马反而被包庇。

这是学校没有立场拒绝的说辞。

副校长向后靠了靠,语气缓和:“学校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学校是一致同意撤销对江淮上个学期的处分。”

薄渐问:“可是您不认为见义勇为的学生应该受到表彰么?”

“那你怎么想?”

“周一升旗表彰。”

薄渐出副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第四节课已经上了一半。

这段时间薄渐确实很忙,临近期中考试,所有事正好都压在一块了,他要在学校,学生会,上课这几件事里来回倒。

江淮约他,薄渐把中午推到了第三节课,也是因为他今天就空了一节第三节的自习课。中午他还要处理学生会的事。

事情太多,极大程度地压缩了薄主席和前桌交流感情的时间。

所以薄主席不是十分开心。

薄渐回了学礼楼。但他还没空回教室,阶梯教室有学生会的会等着开。

学礼楼有好几个阶梯教室,都挺大,但学生会是三个级部的总学生会,林林总总十几个部门,部长,副部长,干事,副主席,风纪委,一块加起来有小一百号人,阶梯教室前排都几乎全坐满了。

陈逢泽坐第一排,转着笔等薄渐来。

人都早到齐了,唯独薄渐有事,晚点来,几个部的部长在讲台上调pp。

阶梯教室门开了。

陈逢泽扭头。

学生会主席终于来了。

薄主席这人,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保持好学生的风度,也可能是习惯使然,薄渐校服永远工工整整,拉链适宜,袖口不挽不卷,连长裤裤筒都没有多余皱褶。

讲究人。换句话说,逼事儿多。

薄渐轻推开门,又轻合上,没带声音。陈逢泽眼瞧着,心想连推个门的姿势都他妈这么讲究逼格,主席人设包袱不轻。

他早等薄渐等了十多分钟了,薄渐一进来,当即扔了笔出座位,他走过去:“薄渐,待会儿你上去江淮的时候”

话没说完,陈逢泽嘶了口气:“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