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青:我江哥怎么了?1
许文杨:我江哥怎么了?2
卫和平:我这两天联系他,早上八点他说在写作业,中午十二点说在写作业,晚上六七点钟说在写作业,就连半夜找他,他还在写作业流汗流汗流汗
赵天青:哈哈哈哈操他妈笑死爷了,放假一时爽,开学火葬场
林飞:你们夸张了,学校布置的作业有那么多吗?呲牙笑呲牙笑
“赵天青”撤回一条消息。
司机按薄渐国外到达的飞机点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等到人。他给薄渐发了条短信:“您到了吗?”
薄先生和太太都知道薄渐的飞机点,是太太叫他来接小薄总的。
小薄总很快就回了:
“到了,这几天不回去。”
司机如实把短信转给了太太。
柯瑛还在等薄渐回来。她看了薄渐这次在金融青年峰会上的交流演讲,说实话她觉得意外。好像她明明记得薄渐还是那个会看不懂书,会弹错琴键的小男孩,可一转眼,薄渐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样子。
他的优秀让他看上去光芒万丈。
她为薄渐骄傲。
司机忽然转回一条短信:
“太太,小薄总说他这几天不回家。”
薄渐打车去了酒店。
他刚刚进套房,手机一震。
柯女士:下飞机了吗?
他有些倦怠地把行李推给侍应生,他最近一个多星期都没有睡得太好。事情多,忙,要准备,早起晚睡。
:下了。我在外面住几天。
柯女士:为什么不肯回家?
薄渐没回。
十一点多,不早了。薄贤从盥洗室出来,一眼瞥见妻子捧着个手机,脸色不虞。“怎么了?”他走过去,睇过柯瑛手机页面,“谁惹你生气了?”
柯瑛转头:“薄渐说他不想回家了。”
薄贤:“那就让他在外面住几天?他手里有钱吧?”
柯瑛:“”
她隐隐觉得,这父子俩可能是一丘之貉。
柯瑛脸色阴天转小雨:“你知道江淮吗?”
江淮?
薄贤心里咚一下。这不是薄渐他男朋友吗?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神色照常:“谁?薄渐朋友?”
柯瑛狐疑地打量过他:“薄渐能瞒着我,还能瞒着你?他没和你提过江淮?”
薄贤:“没有。”
柯瑛冷笑起来:“你继续编?”
薄贤:“真没有。”
柯瑛盯着他:“开始骗人了?觉得我好骗?”
“薄渐的确是没有”
“薄贤。”
薄贤一卡,摸了下鼻子,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儿子和老婆两个人里肯定还是老婆重要。他咳了两声:“见过好像是和薄渐关系挺好?”
柯瑛这下子真生气了。她原本就是诈一诈薄贤,没想到这父子俩原来早就沆瀣一气,串一块来瞒她一个。
“什么关系挺好?”她问:“你不知道那个小孩是薄渐男朋友??”
薄贤:“略知一二。”
柯瑛险些被他气厥过去:“你行啊你?你的p儿子跟一个p谈恋爱这种事你都瞒着我不和我说??”
薄贤愣了下:“p?”
薄渐摘了外套,把衣服换了下来。
他随手取过手机,最后给柯瑛发了一条消息:
“我够为自己言行负责的标准了么?”
但他刚发出去,父亲给他发来了两条消息。
“最近好好锻炼身体。”
“关键时候别丢人。”
薄渐:“?”
江淮凌晨一点半睡的。
离开学还有四天,他还有一整本理综寒假作业没写和附带的一厚叠物理化学生物的复习卷子、预习卷子。
要写不完了。
写作业的这几天,他恨不能去教育局门口给教育局点几柱香。
五点钟,闹钟按时响了。
江淮被作业掏空了身体,反手摁掉了。
六点钟,第二个闹钟按时响了。
江淮翻了个身,反手摁掉了。
七点钟,第三个闹钟响了。
江淮猛地翻身,够过闹钟,暴力拆卸电池,“嘭”地砸在墙角。
闹钟连带电池,烂在墙角。
但是还在响。
江淮忽然意识到,是门铃响了。
“操。”
他翻身下了床,随手拎了件外套披上,烟盒掷在柜子上。他摸过来,蹙着眉叼出支烟点上了,用两三秒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两分钟,他趿拉着拖鞋,咬着烟去开了门。
冷气涌进来。
薄渐站在门口。比起上次雪夜他赶过来,他又如往常的每一日一样体面整齐,衣装无多褶皱,连鞋面都擦得干干净净,捎带着点冷风的味道。
他向江淮弯起嘴角:“早上好,来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