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虽然不喜欢你,但遇见有人当街行凶杀人还是会拔剑相助的。”李从文扶起弃权要,说得铿锵有力,让人信服。
钱权要抹了一把眼泪,握住李从文的手哭着说道:“之前是在下的错,狗眼看人低,惹怒了折刃公子,但公子不计前嫌搭救于我,在下实在是愧疚得无地自容。
小弟无以回报,请公子随我回府,公子但凡有何要求皆与我说来,我会尽力满足!”
李从文刚想答话,之前被调走的那两个护卫回来了。
他们对着钱权要抱了抱拳,低下头愧疚地说道:“公子,之前用弩的那人轻功太厉害,我们跟丢了。”
钱权要毫不在意,一点不生气,反倒和颜悦色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丢给他们。
“这次我能得救少不了你们的帮助,回去我会告诉我爹让他给你们多些赏钱的。
现在你们赶紧去把那些受了伤的护卫送去医馆,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要是钱不够就去问管家要,就说是我的意思!”
那两人又抱了抱拳,扶着地上躺着的人离开了。
李从文盯着钱权要看了一会儿,一挑眉,亦是把手搭在他手上,大声说道:“好!我看你也算是个可交之人,今日我便认下你这个朋友了!走!去你钱家喝酒!你也别叫我什么折刃公子了,我叫李从文,你喊我从文就好。”
钱权要也没多想,大叫一声:“走!”
只是他好像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于是两人沐浴着雨后的晨光,手搀着手向钱家走去。
那天杨小央和方三行窃失败,从钱有才家回来后,他们又重新做了详细的计划。
“从文你说要等钱权要出门,让我假装刺客,再由你救下,钱权要就会把你带回家去。
那么你为什么觉得他会这么做?”杨小央坐在桌前一脸严肃地问道,可见他难得下定决心要好好做一件事了。
李从文觉得难得肯好好想问题的杨小央有些有趣,笑道:“当日我们在酒楼遇到,他直接带着人坐在了大堂中,而不是楼上的雅间,可见这人爱在人前出风头,也是个自傲的人。
他出门必然会带仆从,而若是他当着自己仆从的面被人救下,他肯定会把我带回家去炫耀一下。
一是要在仆从面前树立威信,二是要对我这个救下他的人,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而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家里有钱。”
杨小央点点头,“那日我和方三行窃被发现后,我说我们要取他钱家人的性命,就是为了让钱有钱把护卫的重心分给他自己和他儿子。
那么之后钱权要出门,以他爹对他的宠爱,肯定会给他配很多护卫。我行刺时正好可以打伤几个人,再次削减一下他们府内防卫的程度。
而且钱权要看到这么多护卫都被拿下后,肯定会觉得能制服刺客的你更加厉害,也会对你更加重视,把你带回去的几率就更大了些。”
杨小央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他把你带回家后,钱有钱肯定很后怕,觉得防备的力量还是不够,就会把更多的护卫调到自己身边。
而原本的计划是要老陈和夜阑假装自己是从文的仇人,现在不妨假装是和刚才行刺的人是一伙的,这样会让钱有钱更加害怕。
如此一来说不定他会把所有护卫都调过去,库房防备空虚,我和方三就能安心行窃。”
杨小央说完,看了眼众人,想看看有没有人有别的意见。
“想不到你还是有脑子的吗?”李从文仔细打量了一番杨小央,似是不认识一样。
杨小央翻了个白眼,他认真想出来要是还不如李从文拍脑门想到的,那真是脖子上顶个竹筒,空的。
“没想到你难得动动脑子,竟然给你弄出了这么个计划。”鞠夜阑知道杨小央是懒得思考。
平时这人不是听李从文的,就是在做李从文或者小荼要他做的事。
“等一下,还有个问题。”方三到底是擅长找茬的,他突然开口说道。
众人皆看向方三。
方三一抿嘴唇,严肃地看向杨小央,“你连钱家的一个护卫都打不过,要是钱权要有很多护卫,你怎么行刺?”
一阵春风吹进屋内,原本严肃的氛围随着鞠夜阑噗嗤一笑化为泡影,李从文也随之大笑。
杨小央有些不服气,憋红了脸叫道:“我当时只是一时大意,要是全力防守他不可能伤到我!”
方三嘲讽道:“你全力防守那还行什么刺?”
杨小央哑然,皱眉思索这个问题。
果然脑子长时间不用是不行的。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陈开口道:“杨公子大可放心,三寸梅花那种人已经是钱有钱能雇到的最厉害的人了,更厉害高手可不会屈居在一个富商家。
我估计钱有钱会让他儿子多带几个一般的护卫,以杨公子的本事应该能应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