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开玩笑的。
虽说这年头监控几乎没有想要做的隐蔽点不是不可能。
但到底有风险。
她虽然特别想要揍桑原有信一顿,但脑壳还没糊涂到这地步。
就随口一说罢了。
“我这次上海之行,倒是有了新的思路。”
“什么?你是说实验?”
“书。”
茱莉亚小姐的续集阮文迟迟还没交稿她打算修改一下结局。
“犯罪也需要高智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会让这个游戏更有趣。”
毕竟是纸片人命运最终还是掌握在作者的手中。
而侦探悬疑本身就是一场游戏只不过摆在桌面上的筹码,是活在书里面的人。
陶永安和阮文一路聊了起来,他送人到宿舍楼底下,忍不住多了句嘴“我知道小谢同志很以你为傲,可是阮文你也得为身边的人考虑下,往后做事别那么虎。你觉得有惊无险没什么事,身边的人受不住啊。”
他想想都觉得挺可怕的,夸她的话那叫艺高人胆大。
外人看着十分的过瘾可亲人朋友只会担心后怕。
“下次注意。”
阮文脸上神色不要太虔诚,然而陶永安觉得自己白说了。
他能注意才怪。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刚下车就又去跟人打嘴炮,也怪累的。
因为出去比赛的缘故这周的课程阮文都缺席了。
好在课业问题对她而言从不是什么难事。
白天的宿舍相对安静,阮文回去后找出完本完工的书稿进行修改。
等她忙完,外面已近黄昏。
透过宿舍房门上的小窗户,能够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还有嘻嘻哈哈的笑声,女孩子们开着玩笑,十分的快活。
谢蓟生的到来透着出人意料阮文很是意外。
一大早去跑步,就看到操场门口那宛如小白杨一般的身躯,她莫名的想起了陶永安昨天说的话,虽然先开口的是阮文,但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心虚
“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是。”谢蓟生帮她捋了捋头发,“石磊打电话跟我说,我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虽然说了人没事,但总要亲眼看到才算安心。
“我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谢蓟生怎么可能放心?
他亲历战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袍泽兄弟牺牲。
那些炸药威力如何,谢蓟生很清楚。
哪怕只是一点点,万一掌握不好,轻则受伤残疾,重则没了性命。
他知道阮文惜命的很,可是那也挡不住的后怕。
“往后别再这样了。”
“不”阮文后知后觉到谢蓟生那有些严峻的语气,她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别生气了,生气显老,这样我们就不是金童玉女了。”
她倒是轻松的很。
谢蓟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起码阮文没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
“那是什么?”
“你本来就比我大好几岁,现在我越活越年轻,你沉着脸跟三四十似的,不怕别人以为你是我叔叔啊?”
“胡说八道。”
阮文这张嘴不着四五六,谢蓟生拿她没办法,陪着她在操场上跑了圈去食堂吃了早饭,他又离开了。
阮文送他出校门,“这件事不能告诉我姑姑。”
不然她准被骂的狗血淋头。
“好。”谢蓟生忽的停下脚步,“阮文,你希望我日后在哪里工作?”
“都可以啊。看哪里需要你,我们都是螺丝钉,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嘛。”
她帮着谢蓟生整理了下外套,“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出去一趟,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谢蓟生想,这个问题他可能白问了。
如果阮文说,希望他工作的地方在省城,谢蓟生会毫不迟疑的答应。
他到底不是抓生产的人,天津那边投产后,自己这个临时厂长也就做到头了。
可是阮文没有提要求,似乎对这件事压根无所谓。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好,我等着。”等着阮文提要求,等着她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谢蓟生是开车来的。
车子扬起了尘埃,阮文看着远去的人,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明白谢蓟生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情哪是他们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