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保持神秘性很有必要,其实公司提出希望你担任编剧,不过我想你没那个时间,所以直接替你拒绝了。”
这提议未尝不是拐弯抹角想要见到真面目,赫尔斯直接替阮文拒绝了,“尽管华纳看中了你才华,但是我想它一定不喜欢你身份。”
这是骨子里傲慢,赫尔斯再清楚不过。
“之前请那位中国太太做你经纪人,实在是个昏招。”
阮文也承认,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过好在她还算及时补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相信赫尔斯你能帮我把后续事情处理好。”
彩虹屁嘛,阮文当然也会吹,而且吹的还格外响亮。
“我这个月可能要去一趟美国,如果有机会到时候我们见一面。“
赫尔斯有些惊讶,“来美国?”
“有点合作上事情要过去一趟。”阮文没怎么细说,她倒也没必要和赫尔斯事无巨细汇报。
挂断了电话,阮文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她最近一直在研究这台计算机的使用,想着能不能改造一番,增加点新的功能。
显然,阮文有些高估了自己。
把桌上书收拢起来,阮文正打算离开,一扭头看到了站在门框上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蓟生把那瓶西瓜水递给了阮文,“刚才过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卖这个,味道还可以。”
夏天谁不喜欢喝点凉丝丝饮料呢?
政策放宽后,街头上小商贩也多了起来,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卖可乐和西瓜水、橘子水的还挺多。
相较于西瓜水是真用西瓜汁勾兑,橘子水用的就是香精什么,看着好看但没有丝毫的营养。
阮文美滋滋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得过些天才能回来呢。”
“想你了。”
谢蓟生看着那亮晶晶的嘴唇,觉得自己有些心火旺。
他一向都是静得下心来的人,可这会儿就是心浮气躁。
男人眼神锐利如刺刀,阮文忽的就是心念一动,“要尝尝看吗?”
不等谢蓟生回答,阮文把细口的玻璃瓶送到了他嘴边,“凉凉甜,味道真不错。”
她在谢蓟生面前本就娇小,喂他西瓜水喝有些勉强,这一个用力不均,淡红色的饮料洒在了他白衬衫上。
阮文有些后悔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你先脱下来。”
她去解纽扣,手刚覆过去就是被谢蓟生抓住了。
“别乱动。”
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有乱动吗?真要是乱动的话,那你”
她要收回手,结果倒是谢蓟生不松手了。
阮文瞪着他,“你现在倒是不怕擦枪走火了。”
谢蓟生被这话弄得哭笑不得,“你跟谁学的这些?”
“我要真是跟别人学了,你还不得酸死?”阮文得意洋洋,“看书学啊。我还学到了别的,小谢同志你想不想听?”
阮文学的可多了,奈何没办法实践,这让她引以为憾。
知道谢蓟生跟和尚似的清心寡欲,可这并不妨碍阮文戏弄他,逗人尤其是逗弄小谢同志多么开心一件事啊。
谢蓟生堵住了那喋喋不休嘴,是西瓜水甜丝丝味道,软软又像是棉花糖,也是他最近一直思念的味道。
心里头的那块空白填补上了,谢蓟生骤然觉得人生圆满。
阮文觉得这人简直不是人,“你肺活量大了不起啊?”她快被憋死了,简直无法呼吸。
“回头有时间带你去潜水。”
阮文:“你可真是良师益友。”
她当初怎么就从山上捡了这么个人才回家呢?
被谢蓟生背着回到家中后,阮文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他们在省城的这个临时住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前段时间谢蓟生把东屋给拆了,空出一片地来栽种了些蔬菜苗。
小菜地旁边就是一个洗澡间,是谢蓟生按照阮文要求盖。不到三平米小房子,平顶房,旁边特意折腾了个楼梯。
阮文是个实用主义者,要求这么多就是为了方便夏天洗澡。她自制了一个略简陋晒水袋摊在平房上面,每天早晨拎着两桶水灌进去,等到晚上就可以美滋滋冲澡,比在学校里方便太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谢同志不在,没人给她当苦力,最近这段时间阮文一直都是自力更生。
她已经把暖水袋折腾出来了,要不再弄个家用电机?
不过还需要软水管。
阮文有点头疼,晒水袋折腾出来已经相当不容易,软水管
阮文觉得她学化学其实是为了造福自己。
谢蓟生正在厨房里做夜宵,十分简单鸡蛋面条,他赶回来的匆忙,在车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而且阮文也没吃晚饭。
阮文洗完澡正擦着头发,看到谢蓟生端来了两碗面条,她恨不得过去拥抱下,“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小谢同志你实在太贴心了,给我当私人伙夫也不错。”
反正她厨艺糟糕得很,也不打算在这方面进行改善提升。
“小陶回家了?”
“嗯,好像是家里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他回去看看。”阮文没提彭书燕事情,“你怎么忽然间关心起了他?”
“没什么。”谢蓟生把碗里荷包蛋夹给阮文,“多吃点。”
阮文觉得他有些古怪,“我记得你原本说要月中才回来的,对吧?”有哪里不对劲。
“该不会是你领导要给你介绍女朋友,所以你就想着祸水东引吧?”
“胡说什么,他们没那么无聊。”
显然,阮文并不相信这说辞。
谢蓟生无奈,“不是领导介绍,是老领导的女儿胡搅蛮缠。”哪怕是他说了自己有对象,那年轻女孩依旧不依不饶,这让谢蓟生着实无奈。
阮文眨了眨眼,“长得好看吗?有我好看吗?”大概即便是她也不能免俗,想与人比美。
又或者,阮文就是想要听听谢蓟生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