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A市某繁华路段一栋高档写字楼内,陆华公司总部会议室的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会议室内十数个人围坐在桌前,纷纷争得面红耳赤,仿佛这里不是讨论正事的会议大厅,而是买菜卖菜的菜市场。
“我去你说什么,你说想要这个有着一年十几亿进账的文娱公司?那怎么可能,那是我的。”
“这个几千万营业额的玩具公司也别想要,也是我的!”
“你说什么?你问陆悠应该要陆华旗下的哪一个企业?那当然是哪个都不要啊,女孩子家的分一两套房屋一定流动资产就够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陆悠将来长大了也是要嫁人的,不,现在就能嫁人了,给她企业让她为陆家以外的人做嫁妆吗?”
陆华公司总部会议室内大家吵得不可开交,无非为了一件事,分家产。
会议室内全是陆家人,而他们要分的是陆家家主陆加华的遗产。
陆加华,首都A市内著名商业大亨,七十年前白手起家,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手艺把陆华公司做到了A国十大企业的地位。
陆华公司旗下子公司分公司无数,涉及产业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陆家家大业大,分起家产来也十分麻烦,陆加华因为早十年间就患上了老年痴呆,所以到临死那一刻都没能在法律效力范围内定下财产分配。
这不,陆老爷子才刚死三天,整个陆家已经争吵了三天。
“就你还想要企业?做梦去吧!”
其实,要不是陆悠的父亲陆明去逝得早,作为陆加华长子的长孙女儿,陆悠本应该分到属于她的企业。
然而,陆悠的父亲陆明在陆加华得老年痴呆症的一年后去逝,那会儿老人家已经没有了护长孙女周全的能力,陆悠又只有十三岁。于是,本来已经到手的企业又被骗了出去。
作为陆悠父亲陆明的得力助手,周严被陆明一手提携大,对陆明很是感激。
周严早在九年前陆明死那会就打定主意,他还是留在企业内工作,等陆悠十八岁成年或者二十二岁毕业回来接替企业后就帮她打理。
哪知,早九年间陆悠本该拥有的企业已被骗去,周严懊悔不已,只能暗下决心等陆悠需要争家产的时候尽力帮她争取。
这不,这个时候到了,所以才会出现正主陆悠还没说什么,旁边的理事却在不断帮她争取的画面。
周严:“你们这是不公平,凭什么你们个个手下有公司,分给小悠的却只有两栋别墅,一千万现金?现在谁不知道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要这些能抵什么用处?”
在经商人头脑里,钱跟企业比起来实在是太没有价值太没有份量了,毕竟企业能直接持续挣钱,而钱要生钱还要找其他途径。
特别是陆老爷子的家产是以亿来计算的,分给陆悠的只有三五千万,那也太少了点。
陆加华二子:“给你们两套房子一千万现金已经很好了,还想怎么样?有本事上天喊去啊。”
周严气得牙痒痒:“你们再这样下去,小心遭报应。想当初陆明先生还在世的时候,整个公司都是他帮着打理的,你们处世经商不成熟,他哪一点没给你们帮助?现在他死了,他女儿还在,你们就是这么对亲侄女儿的?你们就不怕这件事以后被说出去,合作商们都知道你们毫无人性,对你们避而远之?”
周严说的是二三十年前的时候,陆明正值壮年,在陆家兄弟中最有名望。
当时陆加华一共有四个儿子,就属大儿子陆明最有陆加华的经商头脑。
他凭一己之力把父亲的企业推向更高峰,获得众人赞赏,纵使是那个时候也不忘提携兄弟,把本来不被众人知道的二弟三弟四弟推向众人面前。
可以这么说,在外人眼里,是陆家大哥帮助陆家弟弟们继承家业,陆明对他们有恩情在。如果陆家二子三子四子在陆明死后就这么对他的后人,难免会被说些什么闲话。
陆家几个兄弟也知道这些事,于是听到周严这么说后纷纷沉下声来,都等着众人商议。也正在这个时候,一把尖锐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
“我看这样好吧,我弟弟家的产业就把A市东边芜山那片荒地给陆悠好吧?那片地占了三个山头,有足足三千亩,使用期限是到2066年的,还有三十年,要是好好利用能做很多东西。这样的地总比两栋别墅一千万现金要好很多了吧?”
会议大厅内又一片安静。
直到最后一道笑声响起,随即连带激起一连串的此起彼伏嗤笑声。
“好啊,我觉得大姑说得没错,就给小悠那片荒地好了。”
“我没意见,陆悠你要好好经营啊,不要亏待我们对你的心意。”
“我不同意,那块地说什么也有三千亩,如果给了陆悠那块地那那两栋别墅和一千万现金就不给出去了。毕竟两栋别墅一千万现金也不少,我还要给我家那两个孩子分呢。”
“我听着也成,要地就不要别墅跟千万现金,要现金跟房就不要地。陆悠你究竟要什么,快点选。”
会议大厅内由一片吵闹到一片安静,又由一片安静到一片吵闹。会议桌前的陆家人同意给陆悠其他产业了,却是东边山上的一块地。
周严起初时还愣了一会,可当他回忆起那片地是什么用途什么用处后,立刻面露愠色:“我说你们陆家人是什么意思?那块地早就荒废几年不能用了,土地贫瘠使用性质不可更改,不可种植不可做其他产业,给到小悠有什么用?这是打算拿没有任何用处的产业搪塞陆家长孙女?你们是什么意思?”
陆家人与周严口中议论的这块地原本是一块未经利用的荒地,二十年前被陆加华从政府手中承包下来,答应好做农耕用,改成农用地,养殖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