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一没听到什么新鲜故事，还被问了一堆问题，感觉头有点痛，但寒泽衍叽里咕噜的，不回答怕是不得清静。

“见到了，如何惩治，还不知。”

“见到了？她长相如何？一头银发？老态龙钟？走路还利索吗？那你如若要处置她，她身体能吃得消吗？”

“她比你看起来小一倍。”白十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是带着嗔怒的口气说出的这句话，幸好寒泽衍是个马大哈，半点也没听出来，还在不停的追问。

“鬼界怎么样啊？有没有我魔界风光？她看上去如此年少？难道传言有误？那她漂亮吗？身材怎么样？修为灵力呢？厉不厉害？”

“漂亮！厉害！”白十一竭力地想克制自己，但却发现这回应似乎变成了生理反应，他觉得有点恐慌，这种不可控的冲动第一次让他觉得压抑。

“漂亮？那我要见见哎不对，算了，我有眠眠了，对别的小姑娘没兴趣。那凉如初说是天下第一美人儿，我看也就那样吧，长的倒是好看，但总觉得少了点风味儿，整个人软踏踏的没什么精神。哎你这茶不错，再给我续点。”寒泽衍半口半口的学着讲究人的方式抿茶，才发现早就见了底，他其实觉得这茶又苦又涩真的难喝，但白思眠一天到晚嘴里都是白十一这也好那也好泡的茶更是一绝，他纯粹的爱屋及乌。

白十一把茶壶推给他。

“反正也闲着没事，我给你讲讲我跟你妹的爱情故事呗！眠眠刚刚非要来陪着你我不让！孤男寡女的！所以我答应她，我今晚是肯定得陪着你的！”寒泽衍其实已经有点困了，打了几个哈欠，眼看着两人又冷了场，他想找个话题，想来想去还是绕回了白思眠身上。

白十一很想让他闭嘴滚蛋的，但他现在连拒绝寒泽衍的心情都没有。

“我跟眠眠啊，刚回魔界的时候，我就硬是拉着她参加了我魔界的火把宴，就是每个人套着怪物的头套举着火把跳舞，虽然带着头套，但我一眼就看到她了。我们魔界可没有人会带着小鹿的头套，他们的审美都集中在牛头马面狮虎兽的头套上了，我就套路她，我就跟着她转圈圈，我也不拆穿她陪着她玩闹。”寒泽衍越说越兴奋，仿佛那天的景况已经有重现了，“不过眠眠不愧是你们白族的首席白缉司，行事断案的能力也让我刮目相看。她拔剑杀敌的那个动作，叫啥来着？就我也不会形容，就是精神！好看！刷刷刷几下，那些天兵给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过我是个男人嘛，我肯定得保护她，我就时时刻刻守着她，我就把她放在我的结界里，我就让她看着我杀敌，我觉得我肯定也挺帅了，打了几场架之后她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还惦记着我的伤给我上药来着。”

寒泽衍讲的唾沫横飞，白十一一手撑着下颌，一手习惯性的摸向腰侧的玉佩，却只摸到了衣料滑过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