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店小二下午才来当差，土地还趴在桌子上惨兮兮的写最后沉香木保养的流程，店小二倒是很懂洛妄生的性子，是端着忘生上来的。

本来上午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就乌云密布了。

小二边和洛妄生打招呼，边自言自语：“又下雨了，这一个来月，几乎天天都在下雨。”

“我走了之后这里天天都在下雨吗？”洛妄生本来挺好的心情，一声惊雷打的她心情瞬间低了下去。

“可不是，姑娘在的那小半年，滇南日日都晴空万里，这姑娘一走啊，日日都落雨，也不知道这滇南是跟姑娘你有缘分呢，还是和姑娘犯冲。”虽然是玩笑话，洛妄生也没往心里去，旁边怨念深的土地却似乎是有话想说。

小二还有别的事要忙，送完酒就退下了，土地这才开腔：“姑娘不知是白帝下的令吗？白帝说他厌恶下雨，特地找了水神，说他在滇南的这段时间不允许下雨。说来也怪，盛传白帝一向铁面不偏私，自己的喜好绝不会强加于人，提这般要求虽然是小事，不会对天下有什么影响，而且他还用灵保证了滇南水系就算不下雨也优质供水，全然不像他一贯的形式做派。”

“而且，那些说是让我们供上的金银，最后都尽数还给了我们，白帝的心思，难猜啊。”土地感叹一句，手里厚厚的一摞文稿也写完了，递给了洛妄生。

洛妄生却愣在了原地。

白十一尤其喜欢下雨是明确告知过她的，特别是天山上的雨，绵绵的夹着风，打在脸上似乎能把一切都洗干净。

白十一喜静，也喜净，这一切在雨天都更充沛。

但她不喜欢下雨，不喜欢下雨后的鬼界和恶灵殿，白十一也非常清楚。

是因为她吗。

洛妄生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

“姑娘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小神，也该回土地庙去当值了。”土地扯的这个理由也真是够牵强的，土地庙里能遇到真土地的机会，和洛妄生度过忘川的可能性还要小。

洛妄生摆摆手先让他走了，告知他明天此刻要再回来给她指路。土地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只得硬着头皮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