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哪啊？哎？哥？等我行吗？”寒泽衍眼见着白十一站起来就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他拼尽全力也就只能看着他的后脑勺越来越远，前面光亮过甚，他一边抵御着扑面而来的冲击一面不敢闭眼，生怕白十一消失不见。

“很紧。”白十一的声音很遥远，但寒泽衍随手一抓却发现他就在跟前。

“去哪啊，你就这样动用灵力不会引起反噬吗？那我也能用啊。”寒泽衍不明所以，赶忙问道。

“妖族，我在各界之间穿梭可以随意使用灵力，不受各界接界阻碍，你不想卡在这两界之中，舅跟紧我。”白十一尽量让他保持跟自己同频的距离。

“怎么突然去妖族啊？应该有很久没去了吧，那妖王不是说自己要闭关吗？出来了现在？哦对哦！我想起来了！那妖王不是喜欢洛妄生吗！她还是鬼王的时候两人的故事就传遍四海八荒了”寒泽衍在白十一身后絮叨，却觉得脚下一空，差点落下身去，虽然脚下白茫茫一片，但刚才的感觉，却比万丈深渊还让人恐惧。

“你再多一句话，就在这二界之间自己想办法脱身吧。”白十一声音冰冷，丝毫不像玩笑，寒泽衍知道他当然做得出来，赶紧闭了嘴。

妖族变了很多。

这几年云无羁也是没闲着，把妖族扒拉了个底朝天，寒泽衍这辈子只来过妖族一次，还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非常偶然的时候，连具体是因为什么都给忘了，如今再来自然觉得哪哪都挺新奇。

白十一倒是没有他这副游山玩水的雅兴，目不斜视就往百妖谷内走，还没走两步一个小树精就拦住了它的去路。

“阁下是何人啊？怎么擅闯我妖族？”小树精伸出自己的枝蔓，拦住了白十一的去路。

“你连他都敢拦，也是，完全没见过世面了。咳咳，我来给你这个小树妖介绍一下，这位呢，是天山白帝。”寒泽衍等着小树精露出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果真没让他失望。

周遭所有的精怪都对这个莫名降临的客人表示好奇，但他天生自带威仪，一看就是大人物，也没有精怪敢拢身问询，倒是者妖王殿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树精，率先行驶了自己的职能，没想着竟然是这尊大佛。

小树精明显身子颤了颤，枝干上的树叶都抖落了不少。白十一没有难为他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都没能让白十一放缓脚步，不过是稍微停了几秒表示对他的尊重，便立刻拔脚继续往前走了。

“我们家白帝今天心情不好，不过他从来不乱伤人的，你别怕。”寒泽衍拍拍小树精的枝干，安慰他一下。

“阁下您又事？”小树精学乖了，态度立刻软下来，看寒泽衍跟在白十一身后，应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是白族大缉司之类的吧。

“我啊，我小名不足挂齿，我就只是个小魔尊而已。”寒泽衍打了个哈哈，赶紧追上已经走远的白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