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候之子帝都被刺身亡,此消息一出,犹如星球碰撞般,整个燕京皇城瞬间炸开了锅,无数人为之一颤,权贵惶恐,兵甲林立,全城戒备,繁华都市被笼罩上了一层阴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虽身处逍遥之外,但是萧流璧在听到这则讯息的时候,不由瞪大了双眼,慵懒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
“牛比,这个定安候之子,该不会就是昨天跟我们发生冲突的那个吧?”苍少爷神情冷峻,原以为昨天之后,一切就此平息,但不想,事态,似乎朝着不美好的方向发展。
“根据消息,就是昨天那位嚣张公子。”沈正非答了一句。
“白天跟本少爷发生了冲突,晚上就挂掉了,真的好巧啊!”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怎么说,有人陷害我们?”
对上苍少爷的目光,沈正非凝神片刻:“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就很有意思了,哈哈!咱们仨最近都老老实实的,谁也没招惹,居然有人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有点意思!”说着,萧流璧冷冷的笑了。
“这件事,目前还不好下定论,我来探一探情况,你们俩,这几天就哪里也不要去了,就呆在青云学院,免得被有心人有机可乘。”沈正非不愧是大哥,冷静之后,快速做出了决策。
苍少爷与萧流璧各自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自己足不出户,麻烦却会找上门。
虽然不至于提心吊胆,但因为前一天双方确实发生了冲突,莫名的沾上了一层因果关系,实在叫人心里不爽。
萧流璧阴沉着脸:“苍啊,你说,若是定安候那边的人没脑子,一口咬定这件事是咱们做的,咱们仨兄弟,该怎么办呢?”
苍少爷一听,剑眉皱起,这个问题,他刚刚就有想过。
大小罗罗肯定不用担心,以两个小家伙的神奇能力,进出燕国皇宫都能行动自如,真遇到危险,别人也很难抓住两个小家伙。
至于自己,他自信,想要走的话,燕国皇室还是很难留住他的,目前唯一担心的,就是小颜。
佳人体弱,将其安全护送出去,是个技术活,很考验人的。
“我想,燕国皇室那些人,应该不至于这么蠢,轻易就上了别人的圈套吧?”他想了想,道了一句。
“哎,那可不一定,这世上的聪明人啊,还真不多,说不得,过一会儿啊,皇城护卫队的人,就来捉拿咱俩了,哈哈。”萧流璧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说道。
听到这番话,苍少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反倒是后者,脸上只有轻松惬意,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与害怕。
见到自己兄弟如此气定神闲,苍少爷没好气道:“牛比啊,你就别卖关子了,看你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说吧,有什么鬼点子啊。”
“哈哈!”萧流璧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苍啊,你就放心吧,你以为区区一个定安候,就吃得下你哥哥我吗?别说是我了,一个沈胖子,他们想咬一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牙口够不够硬,不然,崩掉了牙齿,很难受的,哈哈!”
苍少爷楞了楞,对方这番言论,显然给了他巨大的冲击。
虽然知道自己的两位结拜哥哥出生大族,来历不凡,但却不想,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西海霸都,炼器萧家。
他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小颜告诉自己的信息,出于信任与尊重,他从未刻意去了解过自家两位兄弟的家族,这次,看来有必要涨涨见识了。
见他不说话,萧流璧又笑了:“苍啊,放心吧,说句难听的,就算是天下人都认定那个哥哥我是凶手,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啊,咱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开心快活才是人生大事。”
苍少爷点了点头,是啊,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呢,要是定安候那边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就针对自己等人,大不了打一场就是了!
与萧流璧同样嚣张的,是沈正非这一边。
倒不是说沈正非有多狂妄,他为人稳重,对于这件事,他抱着谨慎认真的态度。
“非哥啊,老是皱着眉,脸上会有皱纹的,倒是可就不帅了,没有小女娃娃喜欢了哦。”一个轻浮的声音响起。
“小钱啊,这个姓孙的被杀,是你们那边的人做的吗?”
“我刚刚就查了一下,昨晚我们在帝都没有生意,安分的很。”
“能够悄无声息的杀掉层层护卫的保护的目标,这等专业的手法,如不是你们的人做的,那说明,对方的实力足够强悍,至少是地朔境起步,你认为呢?”
“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我看了现场,手法很干净,很老练,怎么看,都像是个同行,但能做到这么好的,行业里,除了我们,我还真想不到是谁。”
“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啊。”沈正非轻叹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管它来头大不大,非哥你出钱,我出力,这世上还有你非哥用钱砸不死的人吗?哈哈!”
与萧流璧的狂妄同出一辙,沈正非无奈的摇了摇头。
“非哥啊,不管对方什么来头,是阴谋还是阳谋,问题都是出在人身上,只要找到了源头,活人有问题,死人不说话,人死了,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关于杀人这一块,钱小钱的语气,总是显得那么的轻松随意。
习惯了对方的放荡,沈正非正色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要这样说,栽赃到我们身上,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有啊,杀不死非哥你,恶心你一下,让沈家站在燕国的对立面,这天下不就大乱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正非猛地转头,瞪大圆眼。
对啊!若是咬死了是自己这边干的,那牵扯进来的,可不就是自己一家了,西海萧家,也会被拉下水,到时候,整个燕州不就乱了套吗?
后背一凉,他突然觉得一阵恶寒。
“好大的一盘棋啊!如此狼子野心,若是真得逞了,谁是最大受益者?”
面对提问,浪荡少年试探道:“豫?齐?”
沈正非摇了摇头,“有没有可能,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阴冥教?”
“井水不犯河水,毫无联系的两者,非哥,我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