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欧文怎么了!?”勃鲁愤怒地冲过来质问。
麦孔不紧不慢,他为乌诺处理好伤口,盖上一层墨绿色的植物泥,用纱布包扎好,这才转身面对他。
“我的血对正常人而言没什么,对他这种常年泡在毒罐子的人来说是剧毒,所以他晕了过去。有什么问题吗,维克托阁下的儿子?”
“混蛋!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别岔开话题!”勃鲁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欧文为什么会是阴影脚步的叛徒?你们的人为什么掳走他?吉欧尔港是要向海蒙宣战吗?”
“没那么夸张,那句话也仅仅是字面意思,阁下,你不会不理解的。”麦孔淡淡道:“他是阴影脚步的叛徒,一百五十年前叛逃时还杀了一个无辜的管事。很不巧,那个倒霉鬼是我父亲。或许是海拉将他送到我面前,然后让我抓住他。”
“不,你说谎!”勃鲁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你们篾潮人的借口!你们这群无知,粗俗,毫不讲理的野蛮人!你们”
“你的父亲应该教会你时刻注意四周,尤其是在唯一的保镖被人抬走的情况下。”麦孔粗鲁的打断了他,伸出手,按住对方青筋暴起的额头,迫使他转向旁边。
勃鲁看到周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群篾潮人,着装统一,看起来都是船上的护卫,现在他们纷纷围了过来,因为他所说的话而脸色不善。
这股阵势让他腿肚子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但转瞬又瞥到隐藏在篾潮人后一张绝美的面庞。
那是格莉丝小姐,只不过看向他的眼睛里仿佛带着怜悯和鄙夷
怎么会这样
不我不能!
勃鲁感到有一股怒火从脚底板一路向上烧到头顶,仅存的理智也跟着灰飞烟灭。
我不能被这群渣滓看扁我是未来的海蒙城主!他们看待我的眼神应该带着敬畏,而不是现在这样!
自尊心受挫的勃鲁站起来,正视不断靠近的篾潮人,怒喊道:
“来啊!我老爹可是哈布隆阁下邀请上船的,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我保证你们会死的很难看!有种就来啊!”
这话一出,篾潮人顿时止住了脚步。这与勃鲁的爹倒没什么太大关系,而是他的话里提到了哈布隆。后者的暴虐在篾潮人中过于深入人心。
见状勃鲁底气又足了几分,他感觉自己重新掌控了局势。
“很好,你们这群野蛮人还有点智慧。记住了,不要以为仗着这艘破船就可以横行霸道,这世上有很多人是你们不敢惹的。”
说完,他转身看向麦孔,笑的很残忍。
“尤其是你,你会为自己鲁莽的言行付出代价,尤其是你对欧文做的。但我是个仁慈的人,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跪下来,大声念十遍我的名字,我就可以原谅你。”
“维克托阁下的儿子”
“我有名字!”勃鲁愤怒喊道,他向前一步,紧紧揪着麦孔的领口,口水都快喷到他脸上。虽然因为身高差而使两人的动作有些可笑,但他因激动而通红的脸和青筋暴起的脖子都说明了这不是在开玩笑。
“我叫勃鲁,你有义务记住它,并且它会在未来被所有人记住!”
“喂,不许欺负乌诺的朋友。”
见状乌诺猛的站起身,伸手用力一拽,勃鲁就被拉到了一边。后者瘦弱的身躯完全不能与之抗衡,看上去就像只可怜的鸡崽。
乌诺的举动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可就在这时,三道身影出现在这场闹剧的中心。正是三位城主级别的人物。他们终于舍得从露台上下来了。
从冲突开始那时起,这三位就已经在围观了,现在出现只是不想让事情闹大。
看到亲爹到来,勃鲁就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但语气却丝毫没有变的尊敬,反而有些埋怨。
“老头儿,你不会从一开始就在旁边看着我被人侮辱吧?”
维克托冷着脸,他甚至不想和自己儿子讲话。倒是霍斯狄来了兴趣,添油加醋地说道:“没错,他不光一直在看,还恨的咬牙切齿。”
闻言,勃鲁以为他心疼自己受辱,神情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