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鞋子后在国旗旁等待着冰莉彩加的到来,因为工作的原因她还需要一部分时间。但却命令我先到这里等待。真是个不守时的女人呢。
因为很少有人会在这里傻站着,更多的还是因为乱扔垃圾被学生会看见罚站在这里。所以来来往往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我,我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时间。我已经在这里站了二十分钟之久了吗。
当从教学楼走出的学生逐渐变少后冰莉彩加才和学生会的那一帮人出现在视野当中。她的手中还抱着那一堆文件、但她身边的学生会成员却两手空空。看来我对他们的印象还是改变不了。
她走到我的面前将那叠厚厚的文件伸手递给我。我接过文件用右手钩住。
“将工作全部交给你的那些人真是配不上他们所在的职位啊,高三的学姐学长能够理解、但是同年级或者低年级的学生会成员这么做是不是就太过分了一些。你又不是哪吒拥有三头六臂。”
我很讨厌将工作随便硬塞给一个人的团体。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接到的委托是有意义的圣诞节。而这个活动的执行者是老师与学生会,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表演一个有着深刻印象的节目。这些工作完全超出了委托范畴。
“只是这样做更有效率,我不是很喜欢将重要的工作交给不靠谱的人去完成。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就需要重新开始。”
我和她并排走出校园。周围的高中生门似乎在讨论站在这个毒舌平胸女身边的男人是谁。
“你的计谋得逞了。”
“哼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你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你的身体已经向你不止一次发出制止的警告了吧。”
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待在社团中但是从委托的数量上来看,冰莉彩加她真的度过了十分劳累的一个月。毕竟我妹妹她这段时间见到我也只是用疲惫的眼神朝我打招呼而已。连我妹妹都是如此疲惫的状态那么身为社长的她恐怕只会有过之。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看着身旁并肩前行的她内心不禁感叹道真是个要强的女人。不过我并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所以我也不会随意评判其他人。
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我一直牢记这句话并且将它视作人生名言。
“丝毫没有说服力的语气呢,将工作分配给其他人一些不是能够更好的加快进程吗。”这是十分中肯的建议,是古时候大臣像皇上的提议并且以表忠心。
听到这句话的她玩弄气自己的长发,不断地用食指缠绕着头发。看样子她也考虑过这件事。不过根据现在地情况来看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了吧。
“这些我也有想过,但是现场地情况并不容乐观。虽然大部分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活动委员长是一个十分不作为的同学。虽然自发奋勇的担当了这个职位但却没有实质性的作为。”
说着她就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吗,因为这个职位需要地是一个冰莉彩加这样十分有干劲又有能力的人,所以要起到积极地作用,但那个人连印章都交给了冰莉彩加也就是说明现在的实行委员长只有头衔但却没什么作用,同时还影响着底下人的积极性。毕竟连老大都这么不作为、那我们也放纵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这种思想十分常见。这就是气氛的总用。
“那把那个人塑造成敌人或者是令人厌恶的存在不就好了。有了共同的目标有助于统一下面人的凝聚力。这种方法在企业中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唱黑脸。”
“能提出这种方法的恐怕也只有你这种人了。不过确实也如你所说、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不是很好吗。工作应该很顺利才对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但我总觉得”
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她的神情,眼神中闪过一丝忧郁。
“没必要、冰莉彩加。没必要去同情她的遭遇。拥有这种结果是她自己造成的。一切源于没有能力却还寻找存在感的她那无聊的自我意识过剩。”
我十分简短的说出了我的结论,她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巴站在那里看着我。看样子我说出了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呢。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冰莉彩加。此时的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那样沮丧着。因为我说出了她内心也存在过的想法吗?虽然我没有参与这件事但能够仅凭这段时间接触过的人得出如此结论那么她一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她却想要扭转这个观点,原来你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吗。正义的伙伴?
我与她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因为我们挡住了这本就狭小的道路的一部分,就像两个障碍物一般。
过了一段时间后她低下头捂住嘴巴笑了出来。
嗯?和我想得不一样啊,我还以为她会继续反驳我呢。
“鹤轩、你这个观点我不能接受呢。”她用双手摆出的姿势。搞什么嘛。
“我还以为我又说出了负能量呢。”
“你这家伙存在的方式不就是负能量嘛。”这次她将背包也丢给了我带着欢快的步伐走到了我前面。现在的我背着两人份的书包还要抱着一堆文件。
我们没有乘坐地铁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交通工具,就像她说的那样陪着她走回去。
我始终和她保持着五十公分的距离站在她身旁。天气有些寒冷,我不禁紧了紧衣袖,用围巾将自己的脖子围的更加紧实些,然后呼出一口热气。沿海的冬天比大陆还要更加严峻。因为大海的缘故气温要比其他地区更加寒冷。
从学校出来到现在应该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早,路灯亮起的时间从七点缩短倒了六点半、我也是用这种方法来判断时间的。我看像丝毫不想要与我交流的冰莉彩加,她的脸冻得通红,双手插进口袋中但似乎还是会感觉到寒冷。
“要不我们做地铁回去吧,也能暖和些。”
我提议到,看样子冰莉彩加完全忍受不了这样的温度。毕竟学校、地铁站、社团活动室、电车这些公共区域都有暖气开放。
她扭头看了看我用眼神拒绝了我。
“如果我想的话一开始就会这样做了。”
言外之意是意见驳回嘛。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了。虽然手有点冷但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只需要到温暖的地方一段时间后就会有种被火烧得感觉。
我不知道离她得家还有多远,但看样子应该是快要到了、因为我看到了标志物,那是她所住得地方最明显得标志物。
就在我有一种终于要解放的心情的时候,冰莉彩加突然站到了我的右边拽住我的衣角将身体贴近我,那力度仿佛是想要将她整个人塞进我的身体里。我为她这副举动感到不解于是开口问她:“发生什么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身体,那明显是身体害怕的做出了反应我意识到事情有些许不对劲。就在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路边,司机从打开车门将后门的车们轻轻拉开。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性从后面的座位出来,她打扮的十分年轻但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皱纹,衣着华丽光彩照人。披着雪白的貂皮大衣高跟鞋笃笃的敲击着地面。
我转过身来看向这个女人同时感受到了躲在身后的冰莉彩加正在不断的颤抖着。那绝对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她害怕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所以我将她挡在身后。同时做好了如果这个健壮的司机出手我的应对措施。
“彩加、你还要躲到哪里去。”
她无视了我直接与我身后的冰莉彩加对话。但她只是将脸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丝毫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这令这位女士有些气愤,“怎么、你连母亲的话都不肯听了嘛!彩加!”
如果说刚刚我还对她有些敌视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心中更多的是多管闲事了。
“你要一直躲在这个男生身后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多时了。”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我扭过头看向她,她通红着双脸双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眼泪从眼角滑落。
“救我”
她没有发出声音我却读出了她的口型。
明明是家人为什么还要说出这句话。我直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孩子,如果你想为她做些什么的话我劝你大可不必了。这是我们的家事身为外人的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去把她带来。”她对那名司机吩咐道然后坐会到了车里。
那个人一脸为难的站在我们左前放的位置上。冰莉彩加从我手中拿过属于她的背包,然后将文件抱在怀中朝着车的另一边走去。
我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来。是啊,这是她们的家事,身为外人的我没有任何身份插手。
司机为她拉开另一边的车门,我注视着她希望她能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只是用通红的双眼看了一眼然后坐进了车里朝着另一边行驶而去。我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们远远的离去直至看不清她们的车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就在刚刚我看到了她落寞的身影以及害怕到颤抖的样子,那句救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从未见过那副模样的冰莉彩加,她竟然会害怕一个人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