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窝在沙发里,第无数次被江域疑惑的眼神打量。
超出正常人受伤恢复程度,不怀疑才怪。
就连温桥看了看,也确定苏画的伤养两天就没事了。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脚又卡在山涧缝隙中,还能平安无事,虽然这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可在呢么看都觉得像是演玄幻剧。
“江老师,你再看,我就真的被你看出两个洞了。”
苏画调侃这江域,自顾自喝着手里温桥给开的药汤,甜甜的入口倒是很好喝。
江域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雷人,也没有再继续深想。
“饿了吗?”
“让他们给你做些好吃的。”
“嗯!~”
晚上的时光总是煎熬又漫长。
苏画窝在床上看着窗外盈盈月光,发着呆。
而住在苏画隔壁的江域一样深夜无眠。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苏画几乎是下意识的坐起身,就看见觞安稳的坐在自己的房间,而窗边的纱幔在不安的晃荡。
“在一个人类身边有什么好,接二连三的受伤,跟我走,离开这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觞开口说要带自己离开。
可苏画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苏画。
“你觉得现在的我能和你去哪里?”顶着一具人类的躯体。
看到来人是觞苏画反而放下了警惕,坐稳了身子,夜晚的风很凉爽,没有白天那么燥热难受。
嘴里说着轻飘飘的话,可心里依旧沉重。
觞仿佛能看穿苏画所想一样,拧着眉脸色沉重:“那你整天和一个人类待在一起亲亲我我像什么样子?”
苏画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合时宜吗?”
他们现在都顶着一具人类躯体过活,还真是会异想天开,还能去哪里?
“这些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跟我走。”不是苏画不信他,而是现在的苏画,根本就没有想走的打算。
“你应该也知道,千山下镇压的魂气已经消失,他找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被封印,现在重现,你难道不知道危险?”
千山下的魂气不是别人,正是觞奉主的妖王。
自己不堪不愿意杀害苏画,可不代表被她亲手封印的妖王不会这么做。
觞的脸色难看又严肃,苏画自然之道事态的严重性,可如今的她不是她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妖王即将现事,那莫名牵引她来到这里的气息。
也许就在这里才能找到答案。
而她现在因为江域,也不想离开。
“你别说了,我不会走。”
苏画站起身背过觞,明显的逐客令他不会看不出来。
白胖胖已经拿到了阁老的香蜜蝶,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她只需要耐心等待。
夜深了,窗户上的白色纱幔依旧轻飘飘的随着晚风摇曳,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觞的身影。
苏画长叹一口气。
心里总是莫名的感觉压抑。
看着硕大玻璃窗映照着树枝上高高挂起的月牙,明亮又怡人。
苏画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
敲响着隔壁江域的房门。
楼道清幽,别墅里只有苏画和江域两个人,空荡又寂静。
清脆的响音让还没有入睡的江域起了身。
“怎么还不睡?”江域开了门,看着苏画光着脚站在地上,另一只受了伤的脚丫子被包扎的像个粽子落在光洁的地板砖上。
有些生气微微蹙眉:“不知道凉吗,要是睡不着想我,叫我一声就好。”
宠溺的重新将苏画抱起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画也任由江域抱着自己放在床上,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