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简单的话，周哲听得云里雾里。距离开考只有一分钟时，周哲伸手指着朗月背影：“她瞧不起我，好歹我也是全校前三十，而且我也有很认真的刷题，她凭什么不鼓励我考第一？”

“可能是，我比你聪明。”学神在老师的呼喊声中进了门，他路过周哲时，高出周哲半个头....

“....糙。”周哲开考前五分钟，琢磨了很久，越发觉得黑化人士的脑回路奇奇怪怪！这种奇奇怪怪的脑回路，还传染给了学神，让学神的脑回路也变得奇奇怪怪。

他为什么要想这些奇奇怪怪的脑回路？

.....感觉自己也奇奇怪怪的！

........

朗月进入教室时，好脾气跟老师解释一下自己迟到原因。老师认出朗月，教训的话语吞进肚子里，摆摆手让她回原位。

年级倒数三十名的学生共聚一个考场，正经考试的只有方执和朗月二人。

朗月做事认真，说不刷题时认真，吊儿郎当拉人唠嗑家常套消息、纨绔败家让人闭嘴时都很认真，此时做卷子也很认真。典型的出口讨打，做事严谨。

...

走出考场，方执脸上没了往日那般的阴鸷，多了抹笑容。

他笑，

朗月也跟着笑。

周哲跟学神从楼上下来，跟着朗月打声招呼。周哲落后学神几步，偷偷告诉朗月：“这次第一名一定是我的。”

“噢～”

“嘁，不信等着瞧。”

“噢～”

显然是不信的调调，周哲气得抛下朗月，自己跟上学神的脚步去对答案。

方执望着周哲背影，他认识周哲，年级第九名.....

想考第一名？

做梦去吧，第一名是他的。

当朗月说出提议，抛出筹码时，他已经想好了三个条件分别是什么。

第一.....

第二.....

第三.....

........

这还是朗月跟方执第一次同坐在餐桌上吃饭。

学校食堂菜价低了些，但方执只打了一个菜配着小团白米饭，好不可怜。朗月望着自己饭盘子的鸡腿鸡胸肉，霎时觉得索然无味。方执家里的事情她听说过一些，但没想到他居然过得这么惨。

上次那个软件不是卖了很多钱，怎么现在这般狼狈？

想不通，只能悄悄将餐盘挪向自己一点，省得那人荤素不忌，抬着筷子要来夹她的菜。

“......”

方执下筷吃菜，挑、夹，起筷的姿势甚是好看，抬手举足尽显风流之色。只是眉眼间的病态总是化不开，哪怕是吃饭也拧着眉，很是难受的样子。

他吃得很慢，总是细嚼慢咽，谨遵食不言的规矩，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反观朗月，吃相略显粗鲁，一会功夫的时间，分卷残云般消灭饭菜。不过粗鲁中还挺可爱，润泽双眸认真盯着饭菜，腮帮子鼓鼓的。光见她吃饭，就很有食欲。

饭吃到一半，一个铁碗碗从天而降，餐桌被震得微弱打颤。铁碗碗与餐桌碰撞产生的声音，刺耳难听，让人心神烦躁。

“方执？”那人先是不可思议一番，再故作不解：“怎么混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他瞧着方执，看他身穿校服，脚上一双不知名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