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来找我的时候,穿了一件纯白的长裙,就像云。我住在山头,她没有飞,就这么一路走了来。
山长满了绿油油的草,草掩盖住了土,如果脱了鞋袜踩在面,是感受不到草下面有泥土的。清越就是赤着脚走来的,微风吹过,阳光洒下,她沐浴在风中,沐浴在阳光下,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说她沐浴在我的目光中。
她还说,我的目光里全是喜欢。
所以是,沐浴在我的喜欢中,十分欢喜。
我和清越晋升元婴期以后,门派下对我们的态度都发生了转变。我们尽管还是晚辈,但无论什么境界的,都对我和清越礼貌有加。我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还是觉得很古怪。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易泉那个臭小子境界比我还高,我也绝不会因此而敬畏他。
当我和清越有了极高的地位,师门的许多杂事便可以不再过多理会,自然有人去处理。我和清越这些日子没有必须做的事情,便可以享受一番恬静的小时光。
师父说:“等你们两个做好准备了,就来找我,我告诉你们身世。”
坐在后山的草坪,我问清越:“你做好准备了吗?”
清越说:“还没有。我有点害怕。”
我说:“你怕什么?”
清越说:“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是兄妹?你看,我们两个这么像。”
我沉默一阵,敲了清越脑袋一下:“这怎么可能?太狗血了,作者不会写这么狗血的剧情。”
“啊?什么者?”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总之,我们两个不可能是兄妹的。”
“哦……”
清越想了想,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
有时候,我对清越不满。很多时间,我很想念清越,她老是把自己关在炼丹室。我便躺在床想她,想的东西很多。
甚至,想得我躺下时个子都变高了。
但是,见不到清越。
而清越靠在我肩膀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她。
清越问:“你在想什么?”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还只带着微微红晕,白皙的双足不惹一丝尘埃,小腿也暴露在空气中。我没有去回答她的话,而是去触她的足。清越吃了一惊,身体像是被电流穿过,微微一颤,眼神也茫然起来,好不容易从发呆中醒来,双颊羞得通红。
然后,清越瞪着我。
我自然注意到了清越的目光,但我假装没有看到。她瞪了一会儿,发现根本不能对我造成影响,泄气了。
这时候,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清越的脚,轻轻握住,她尝试抽离,没有成功,就不动了。
清越的脚比我的小了很多,也白了很多,白得就像一种玉石。她的脚不但大小刚刚合适,而且很光滑,柔软,有弹性,还很端正,总之,一切都实在太好了。
清越哼了一声:“你喜欢我的脚吗?你是不是变态。”
我说:“我喜欢你的脚,也喜欢你的腿,还喜欢你的腰,喜欢你的背,喜欢你的胳肢窝。”
我还想说,胸和臀部。
清越的脸已经红无可红,听了我的这些话,身体都软了下来。
我补充了一句:“但是,除了有限的那几个地方,比如脚,腰,其他地方尽管我也喜欢得紧,你却从不让我碰。”
于是,清越紧紧抱住了我。
清越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她是年幼时领着幼稚的我横行霸道的一鸣帮副帮主,她是第一次见到死人时吓得脸色惨白的小淑女,也是我用一点小伎俩就能哄得开开心心的傻姑娘。她真是复杂多端,一面很羞涩,但倘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撞见了我和她的亲昵,肯定也不会羞怯,会大大方方地向人展示与我待在一起的欢喜。
我们两个搂在一起,逐渐从坐变成了仰面躺下。
风吹动草,轻轻抚在我的脸,就像清越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