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去同他说话,便去吧。”画凝言看虞城盯着门口失神,便开口而道。
“我托欧阳公子在他行成年礼那日将一枚玉佩赠他,以表心意。一年多了,我亦未曾等到答复。缘分浅薄而已,就此作罢。”
“缘分浅薄么……”画凝言想起与欧阳昃枫之间往事,许是帝令不及天意。“作罢也好。”
“师父以表心意?”画颜突然觉悟,“师父心悦叶哥哥?若是如此,那便问问啊。未答复你,许是未曾拿到玉佩呢?许是不知你心意呢?若是我,必然会对心悦之人不辞辛苦万里追寻的。”
“勿喊我师父,我非是你师父。”
画颜雀跃之感顿时被虞城话语冰封三里,攥着指头怯懦应了声“哦。”
画凝言见此情形朝虞城摇摇头,伸手将画颜双手拉过,无奈温声安慰。“她今日心情不好,非是对你不悦。还有一件事你要记着,现在有仇家对我不利,我担心他们会将你认作是我。所以,你不可自己一人外出。”
“好。”画颜不敢去直视虞城,只是偷偷去看。看到虞城目光于画凝言身上,眼神皆是关护之感。那一瞬间,她心中异样。虞城为何不是她师父,她又何尝不是“画凝言”。画颜心中有些不满与恨意,本来属于她的,好似皆被画凝言夺去。
画凝言温善朝她唇露弧线,画颜看着心中责意甚大,她如此幼年,怎会有了杀人之意。惊怕之感袭来,扑入画凝言怀中落泪两滴。
画凝言以为她怕极了虞城,正如她幼时一般对虞城心存敬畏。伸手抚着她背,调笑一句:“羞不羞,二殿下八岁都开始随着行兵出去见世面了,你还哭鼻子。不怕他知道后嘲笑你么?嗯?”
画颜摇头未曾言语,思绪便被人带走。她想到之前楚是归将她关锁房内,气不打一处来,喃喃说着:
“他成年之后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勿将我同他相比。”
“好好好。”
“将我锁在房内,把我当做鸟鱼饲养。”
画凝言有些心虚,锁在房内的主意,本是她所出。
“好了画颜,他亦是担心你乱跑出事。”
“你此时怎向着他说话,你忘记他曾嘲笑你滑入泥坑?忘记嘲笑你胆小如鼠?忘记给你一块馊了的桂花糕么?”
画凝言陷入深思,幼时玩闹之趣,她九岁之龄居然仍深记于心,果真幼稚。
“画颜,去收拾你的东西,等过几日,我们便去新府邸。”
“嗯。”
画凝言起身看虞城,“虞城,柳理理所住何地?”
“皎僚小筑。”
“哦?还是个文人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