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刚才觉得不舒服,一直撑着也没什么。但此刻察觉真的发烧了,各种感觉一齐涌上来。
头脑发烫,脸发冷。四肢无力的感觉山呼海啸一般的涌来。
唐曼跟柯露都挤在花一禾身边,说话的动静也比刚才大额了些。
惊动了书桌后的裴寄,他走过来,发现花一禾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怎么回事?”
“大概是让窗口的冷风吹的。”唐曼想起拉着花一禾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手心是湿的。脸上的水珠,或许是冷汗多一些,在经冷风一吹。
“吓的,一禾胆子小。”柯露的手捂在花一禾的额头,用很爱怜的神情望着裴寄说道。
“不是,吹的。”花一禾有点蔫吧,但还是很简洁的反驳柯露。
“先找医生来看看,酒店剧组肯定有医生。”裴寄告诉柯露。他从沙发后边俯身,推开柯露的手,把自己的手覆在花一禾的额头上,问她。
“特别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吗?”
花一禾摇头,她抬头望着裴寄。看到他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好看的下巴和嘴唇。
花一禾头脑一懵,忽然挺深往上,贴住裴寄的半边脸闭着眼睛呢喃。
“冷困想睡觉”
裴寄怔了一秒才扶住花一禾的肩。
“联系医生。”他告诉柯露跟唐曼,自己一边扶着花一禾,一边艰难的从双人位沙发的后边绕到前边。
裴寄扶在花一禾肩上的手往下,搭在她腰上,俯身温柔的注视花一禾。
“能起来吗?”
花一禾面色潮红,呼吸都是烫的。她和裴寄用的是同一个沐浴露,味道掺和在一起,难分彼此。她发红的眼睛里闪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裴寄没等花一禾回答,摸在腰侧的手往后。在柯露的惊呼声中,将花一禾横抱起来。
套间的这张床特别大,也很软。花一禾喜欢软床,这里的床单被子也比底下的松软舒适的多。好像得了温暖才察觉出冷来,花一禾窝在被子里,牙齿咯咯的打架。
唐曼找来剧组的医生,裴寄坐在床边,把被子给掖好,只露出花一禾的脸来。
医生拿的是额温枪,检测的很快。
“三十八度二,不严重。吃了药退烧就好了,要是在发烧的话,物理降温。”医生说着,从药箱里往外拿药。
“三十八度二还不高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又没有受伤发炎。风吹的,吃了药,退烧就可以。”医生见裴寄的脸色不太好,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但能住的起这个房间的。
她委婉了一些。
“她这身份,也不方便去医院。吃了药,不退烧的话,在联系我,看要不要去医院。”
裴寄点下头。
“一禾发烧后容易扁桃体发炎,消炎的药也拿一盒。”柯露给医生补充道,说着她偷眼去瞧裴寄。
裴寄坐在床边,没注意她的话。只是试了床头柜上的水,觉得温度合适后,拆了个吸管。握着杯子,把吸管送到花一禾嘴边。
花一禾想躲,往被子里缩。
“喝点水。”裴寄凑过头,小声的跟花一禾商量。“喝点,嘴巴都干了。”
花一禾顺从的咬住了吸管,喝了些水。
柯露的手慢慢缩紧,她俯身凑过去。
“我照顾一禾吧,我比较有经验。”
裴寄对柯露这个话的反应是一声嗤笑。
“你休息吧。把一禾的机票退了,明早起来。跟导演解释下,把假请了。”
“不行,这事要问一禾。”柯露拒绝的一点都不给裴寄情面。
“你知道你是寰宇的员工吗?”
“我知道要尊重一禾,她不会因发烧就耽误一天行程。”柯露据理力争。
裴寄扫了柯露一眼,很平静的告诉她。“她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好像并不珍惜。我现在就可以让财务给你打钱。”
柯露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脸色苍白。“不可能,我和一禾的关系很好。她不会”
裴寄不耐的打断了她。
“你们关系不好,她今天就不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