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随便。”花博心想,大不了睡觉时,拿耳机把耳朵堵上,听歌。
不过他也在心里暗暗吐槽,一米五的床,他们俩个挤着。不知床可怜,还是他们俩可怜。
花一禾自知自己的文化水平和英文水平都十分有限,粗略看了看花博最近的功课跟成绩。姐弟俩聊了一会,关于大学的申请,就出去了。
花博听着隔壁的声响,俩人出来洗漱,又进去了。床显然有点经受不住俩个人,吱吱悠悠的叫唤了俩声。
花博听到他姐笑斥裴寄。
“你干嘛,别乱动。花博会想多的。”
“……”
床在吱悠了几声后,就消停了,估计是俩个人都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不在动了。
这房子隔音差的要命,花博也是头一次发现他姐嘴巴聒噪的要命。
即使后来压低了声量,也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花博被门外声音吵醒。出门去看,裴寄跟他姐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工作了。
裴寄时不时的揉肩膀跟脖子,很显然,俩个人挤着睡,并不舒服。
俩人嘱咐了他俩句,匆匆拿着东西走了。
花博隔门听到裴寄说:“我先送你去工作,在回公司。”
电梯门开了又关。花博靠在门上,沉思了半天,得出结论。
他姐一定爱死了裴寄,而裴寄也一定很爱他姐。
不是电影里轰轰烈烈的死生相伴,相濡以沫也不大准确。就是作为人,一点要选择一个人共度一生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对方,没有别人。
花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事实——他得出了。
大概就是凭着血脉相通的联系,直觉。
五一假期一转眼就结束了,裴寄跟花一禾一起送的花博回学校。
花博继续他忙碌的学习。
花一禾这边忙完工作,马不停蹄的坐上飞往广州的飞机。
剧组选择拍摄地点是少有海岛县,周围大大小小几十座岛屿,拍摄点是其中的俩座。
剧组搭建的门派实景,坐在船上远远就能瞧见。
剧组雇佣的船家还跟她们开玩笑说:“你们剧组在我们这儿拍了戏,我们这是不是就能火。将来好多人来旅游。”
花一禾靠在座椅上,有气无力。
“这个说不好——”
飞机加汽车加船,一圈折腾下来。花一禾晕了,虽然没吐,但也晕的难受。
卫秀竹给她递水,她喝了一口。靠在椅背上,抬手摁住一直跳的眼皮。
“卫姐,我右眼一直跳。右眼是财还是灾啊?”
卫秀竹让花一禾迷信的话逗笑。
“什么财,什么灾。用眼疲劳,谁让你在飞机上一直看书。”
船家听到花一禾的话,插了句嘴。
“右眼啊?右眼跳灾,那你要小心点了。”
卫秀竹:“迷信!”
他们拍摄的俩个岛都很小,连正式名字都没有。岛上一共才几十户人家,基本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
剧组租的几个民房。花一禾晚上饭没吃,回屋休息了。
岛上很潮,空气里都是一股湿热的咸腥气。被褥什么的也都发着潮。
花一禾来这的第一晚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哈欠连天,头重脚轻。一杯咖啡下去,才算好点。好在刚开始的戏份比较轻松,是很和谐的跟师父和其它同门相处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