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熊出手了,他只是抬起手掌,安良便感觉自己体内的血好像被点燃了一样,宛若炽热的岩浆在他的肉体内流淌。
没有人能承受住这种由内而外的剧痛,安良不出意外的痛叫出声,打出的拳头在真正落实时,也失去了力气。
陈三土慢了一些才出手,老人熊对他更不放在眼里,只是随便的一挥手。
陈三土便如遭重击,直接倒飞出去。
老人熊看着在地上打滚挣扎的安良,叹息了一声缓缓道:
“终究是年轻人啊,这么想不开。光有着蛮劲,会钻牛角尖,却没有脑子。”
“我们这帮老人花了几十年定下规则,还没到你打破的时候,你就得先低头,顺着规则来。”
“才能活的长久,才能真有到你定规则那一天的可能。”
“可惜啊,有几个年轻人听得进这话呢?要不怎么叫年轻人呢?”
“不过啊,现在你恐怕想听也听不到了。”
老人熊神色温和的看着安良,可眼神里全是冷漠。
安良也正如他所说,被沸腾的血充斥了身体,每一处似乎都充斥着水开时的巨响。
他只能在这痛苦的炼狱深渊中挣扎,完全不得脱身,更无法感知外界。
而老人熊似乎很享受自己法术生效的过程,他并不急着杀掉安良亦或是抓走他。
而是就这么施施然的坐了下来,随手抓起一壶酒,自斟自饮了起来。
他观看的如此专注,以至于等他再抬头时,他发现自己对面坐了个人。
那人着了一身独特的衣装,其黑底红纹,绣有腾云一爪鬼面。制为对襟长袍,却无腰带约束,右襟上有两排三对铁扣,左襟则有粗编红绳,可挂其上。
整个人的气质慵懒随意,不知何时拿来一个酒杯,在老人熊自斟之后,拿起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老人熊侧目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话: